她吞了口唾沫,忍着脚痛匆忙爬下了床。
门并没有关紧,外面的光线从门缝中射了进来,像是拉扯着她的一丝细线,使她不停地往前走。
只剩下三米多的距离,她却觉得仿佛有一条银河那么宽那么长那么不可遥望。
还有一步,就只剩下一步距离的时候,门忽然开了。
她心脏一滞,承受的惊吓比刚才梦里的还要多得多。
“怎么了?”他拧起眉头,看着她被吓到苍白的脸色,立马走到她身边问道。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她呼吸还处在刚才惊吓的状态,间隔时间长得令他心惊。
“发生什么事了?”他心疼地将她紧紧抱住,腾出一只大手按了灯光开关,偌大的房间里瞬间通明起来。
她两排牙齿互咬在一起,心里的恐惧散去,铺天盖地而来的是浓浓的委屈和酸涩。
月匈|前的濡湿感令他心都慌了,连忙将她横抱起,将她放到床上,自己则紧紧环绕住她,大手摩挲着她苍白的小脸,低沉磁性的声线轻轻传入她的耳中,“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细小的呜咽声渐渐在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响起,像是吱吱呀呀叫的仓鼠一般。
“乖,别哭了,没事了,都没事了。”他眉头拧成了一条线,肠子都快悔青了。
什么自尊,什么拉不下脸,被轻视被忽略,不能被理解什么的,都及不上她的一滴眼泪!
她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就应该放在手心里宠,什么教训教育,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教她,将她宠成自己的小吖头,不急在这一时。
“告诉我怎么了?为什么哭了?”他捧住她巴掌大的脸,温热的指腹轻抚她的眼角,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