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霆看了看躺在床上,浑身红得像是被煮熟的施宜。耳边好像还残留着她的呢喃和呼吸。
车被拉去修了,估计得住一晚上。张霆的姑姑谢绝了姑父朋友邀请他们住他家的热情,在镇上定了酒店。
这里最好的酒店才是个叁星级,摆设布置都是很旧的模样。
而张霆的姑父被朋友拉着吃饭,市里的领导,镇长也跑来作陪。姑父觉得铺张浪费的去饭店不妥,于是几人敲定去镇长家吃个“家常菜”。
家常菜一点也不家常。
酒桌上的客套和礼仪不过是为了拉拢权贵以求自身的利益。
张霆借口出去方便,远离了酒桌,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镇长家很大,应该是自己扩建的。院子里有着花圃,还攀庸附雅地长了几株梅花,盖了一间喝花茶的小庭。
张霆沿着鹅软石的小路走了一遭,弯弯绕绕竟走到了后门。门口传来几句方言的谈话和推搡,然后一个身材臃肿穿着艳丽的女人挤了进来要往内院冲,帮佣也急着在后面低喊着追。张霆好像听懂了一点,像是不要冲撞了贵客?
呵,哪门子的贵客?
不过这是人家家务事,他也不好掺合。
后门半开着,张霆走过去打算关好,却听到“噗通”一声,像是谁摔了一跤的声音。张霆皱眉往门缝处瞅了一眼,一个被绳子捆绑着的人摔倒在一辆叁轮车旁,衣服看着眼熟。
再看一眼,何止眼熟。张霆立马跑过去扶起那个人,她的头发蓬在脸上显得脏糟糟的,可张霆丝毫不嫌弃。
因为那个人是施宜啊!
施宜为什么会在这?
张霆看着她微闭的双眼以及烧的通红的脸颊,第一反应是她发烧了。发烧了居然被绳子捆着?
张霆气急败坏地一边帮她解开绳子一遍低声唤她,“施宜,施宜醒醒...醒醒。”
施宜觉得有人在喊她,她被那人环在怀里,浑身的燥热在此找到了凉快的地方,她嘟囔了几声,埋头在张霆的颈间蹭了蹭,乖顺得要命。
张霆被这一蹭,蹭得发愣。他心仪的女孩,此刻乖巧的缩在他的怀里,万分的依赖他,他的心瞬间软成了一滩水。
旖旎的情绪没持续多久,张霆想到她浑身不对劲,立马抱着她要去医院。跑了几百米,施宜被冷风一吹,稍稍有了些理智。她抬眼看向抱着她的人,是张霆。
至少不是别人,她心里放松了许多。在她看来张霆是正义的骑士,为她保驾护航。
她此刻烧得糊涂,扯着张霆的衣袖,声音软趴趴的,“我被下药了。”
张霆一开始还以为她发烧,气喘吁吁得跑着找医院,此刻听她这么一说,眼里的怒火燎原,“是谁?”
施宜看着他,没有直接回答,“我不能去医院,也不能回家。她会找到我。”
她是谁?
张霆气得咬牙切齿,“施宜,你告诉我,我去报警。我姑父是警察,绝对不会饶了伤害你的人。”
施宜难受得被逼出了生理泪水,身上更是粘腻不堪,她可怜巴巴的看着张霆,“带我走,把我藏起来,求求你了。”
张霆哪能抵得住施宜的哀求,何况她的小手已经扯到了他的领口,贪婪得摸着他得脖颈。
“施宜...”此刻的她眼勾流转,全身心地攀附在他身上。
于是他带她回了他定的酒店。
姑姑给他订的是大床房,张霆小心翼翼得把他的姑娘放在床上,帮她脱了鞋子,盖上被子,还贴心地开了空调。
“渴..渴...”施宜止不住得呢喃,张霆立马去烧热水,然后拿毛巾擦拭她的脸颊。
她的脸很小巧精致,皮肤白皙光滑,只是现在被药性控制,皮肤变红,上面起了一层薄薄的汗,还有新的伤口。
张霆止不住的心疼,他把矿泉水和热水兑温了去喂施宜,谁料她左右扭动,甩着胳膊,绞着大腿,一点也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