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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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几日过得实在是混吃等死和在家里没什么分别,只是别的消息半点都不传进来。

只是这样混吃等死的日子还是长了些,长得顾遥都有些沉不住气了。

她被孟辞在别院里关了半个月,差不多就到了要服药的日子,可孟辞自第一日之后,再也没出现在她面前。

只是院子的里的其余人,她再怎么说,也都像是木头人似的,油盐不进。

顾遥不免有些不快了,纵然她晓得孟辞很忙,可不能真的就不管她性命吧。

总归也要给她拿些旁的药,抑制一下毒性吧,她已经开始时不时地骨头缝疼,疼得浑身颤抖。

院子里的紫藤全都谢了,开始生出漂亮的茑萝来,大片的绿色丝蔓爬满了墙面檐角,小喇叭似的花心是白色的,雪白的细碎花粉洒落到艳红如丝缎的花瓣上,美得俏丽惊人。

远远地看着,便是一片青绿里星星点点的红,在檐角墙面勾成一片美景。

顾遥实在疼得厉害,根本没有法子静下心看书,便时常随便拿一本话本子坐在檐下纳凉。

大片的茑萝遮出阴影来,还赏心悦目。

顾遥就把话本子搁在脸上,靠着墙打瞌睡。

幽凉幽凉的风有时候吹过来,带动瓷风铃的三两声叮当,日光明亮得发白。

风又吹过了,连带着茑萝上的花粉也撒下来,顾遥一个轻轻的喷嚏,就懵懵地醒了。

久违的孟辞又出现在她面前,穿一身玄色的深衣,银线绣成张扬的饕餮纹,在衣衫上张牙舞爪,偏偏他有张严肃得神鬼惧怕的冷脸。

可就是冷着一张脸,也是顶好的风度容貌。

顾遥一时之间不晓得说什么,只道:“嗳……你来了啊……”

他居高临下地睨了顾遥一眼,便转了身,冷冷道:“进来,大夫来了。”

原来如此,顾遥心里也微微稳了些。

她能推测孟辞大概会说到做到,可孟辞真的做了,又是令一回事。

就赶紧起来了,拂了拂衣裳,就要赶紧跟上了孟辞的步子,直往屋里走去。

甫一站起来,顾遥就觉得四肢百骸一阵抽疼,浑身便半点不由着自己,什么协调性力气都没了。

眼前也是一片花白,脑子也疼得没了意识。顾遥觉得自己像是浮在棉花里,偏生身上疼。

身子一栽,便要往墙角磕去。

好在有只手扶住了她,顾遥堪堪稳住,却还是觉得疼得厉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牙齿也开始打磕。

顾遥猜出来身边的人大约是孟辞,孟辞像是说了句什么,她也听不清,只晓得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身子。

便有人急急匆匆地跑过来,在顾遥身上一阵检查,最后却是开始对着顾遥扎起针来了。

待几针下去,顾遥才觉得疼得好些,而那阵疼自己也是会慢慢消退下去。不消多时,顾遥便不疼了。

额头早疼出一层冷汗来了,唇色也苍白得厉害,偏偏面上还是沉稳庄重的模样。

孟辞皱皱眉,看着顾遥沉静如深潭的眸子。

“已经不疼了。”顾遥别开脸对那位大夫道,并且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大夫,看得出来不是寻常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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