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马狐狸你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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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民国背景

半人马糙汉车夫amp;衣冠楚楚狐狸军阀×傲慢落魄金丝雀小姐

半人马amp;狐狸×你

一、

天上挂着轮一动不动的灼人日头,无遮无掩肆无忌惮地把光和热投向四方。行人稀疏的宽敞马路在这炙烤下仿佛冒出了翻腾的热气,你只稍稍站的离房间阳台边那道围栏近了些,便被刺眼的阳光和滚烫的热度逼退了。

你伸出一截圈着玉镯的细腕子——你知道身后候着的仆人都在打量它,玉是上好的和田玉,好的几乎看不见杂质。最近正在追求你的那个军阀头子花了天价拍下,特地差人送来的。就因为这一番送玉的事,你还上了一次报纸。白润润的质地,透着一看就很昂贵稀罕的微光,却被戴玉的人那欺霜赛雪的腕子硬生生压的黯淡了几分。

想起给你送玉的男人——刀口舔血的粗鲁军阀,却有着比戏台上唱戏的戏子还要婉转多情的眉眼。上扬的晕着红意的桃花眼儿,仿佛用水粉精心勾勒般,天然透着股轻佻。分明是只把你当个玩物,看着你的目光却毫不刻意地盈盈脉脉,不晓得的人还以为这浪子是何等的情深。大抵狐人都是如此吧。

军阀头子的势力在这战乱未曾波及到的繁华地界发展到了极致,你对旁人的艳羡和嫉妒清楚得很。一个只手遮天的男人,一个长的比报纸上评出的名媛美女们更漂亮,追起人来温柔体贴、动辄一掷千金的风流男人,外头不知道还有多少男男女女在盯着他。

可偏偏你实际上是瞧不起他的。

你曾经听到过别人关于他的一些碎嘴,掺了点轻蔑的羡妒,半真半假。出身卑微长相漂亮又惯会讨人欢心的狐人少年,凭着不入流的手段被富商太太“赏识”,被大军阀“看重”,一路攀扯着下叁滥的裙带关系,用性命做赌注,疯子一样往上爬,踩着自己的尊严和别人的尸体,爬到了如今这个位置。

这过程中或许还有许多勾心斗角枪林弹雨的血腥故事,但你都不太感兴趣。要不是正巧碰上乱世,出身名门的大小姐何至于落魄到要从一个军阀头子手里讨生活呢?

你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合欢扇,左手捧着一面做工精巧的西洋镜,巴掌大的镜面映出一张极美极秾艳的脸。

细细描摹过的黛眉下是仿佛浸着一泓清泉的眼,黑白分明的纯净眼瞳清丽难言,却因为眼尾处刻意拉长上翘的眼线平添了几分媚。少女柔软莹润的粉唇被口脂涂成一种张扬夺目的红,呈现出与年纪不符的艳丽雍容。

想是爱美,每一处妆容都精心雕琢过;却又欠缺品味,明明长着副临花照水般的容颜,却偏要用烟火气十足的脂粉去画蛇添足。

若是一般女子,这样的妆容或许要被人取笑艳俗——可是落在那样一张叫人无可指摘的脸上,连艳俗都变成了娇憨妩媚。

风前月下妖娆态,天上人间富贵花。

你生的出挑,家境又好,就算爱美爱玩,从小不学无术,也自有大把人捧着追着。正是平日里眼高于顶,风光无限惯了,一朝落魄后,其间落差才更叫人难以接受。虽然现下落得个军阀床头玩物的境地,一身娇纵倨傲的小性子却是依旧难改。

这天气还是太热了,这时候出去妆会花的。你漫不经心地想。

涂了红粉蔻丹的指尖无意陷进绣着海棠花的丝绢扇面,留下一道惹人遐思的浅印,像极了昨夜床榻上美人不堪承受时在男人宽厚背脊上留下的掐痕。

那就让楼下的车夫再等等吧。

你倚在阳台的飘窗边慢悠悠往下望,楼下站着一个拉黄包车的半人马青年,灰白汗衫松松绑在腰间,常年干重活练出的腹肌壁垒分明,整齐地码在腰腹处。

他裸露在阳光下的男性上身精壮健美,发达厚实的胸肌上是一对深色的乳晕,和被炎热刺激地微微突出的敏感乳首。小麦色的紧实肌肉上覆着一层细密晶亮的汗珠,一块一块的线条叫人平白联想起洋人们传过来的巧克力块。

紧窄的人类男性腰部连着筋肉鼓胀的棕色马身,人鱼线往下是粗壮的四条马腿,下腹杵着一根分量十足的马鞭,那尺寸实在要叫女人面红耳赤——骇人的粗长,让人怀疑会在和这野兽交媾时被他粗暴地一直捅穿到子宫里去。

半人马兽性未褪,并没有人类那样的羞耻心,也不讲究什么伦理道德,野兽般的性器就这么大咧咧暴露在空气中,沉甸甸的硕大囊袋不做任何遮羞地粗暴垂着,看上去让人莫名有些口干舌燥。

他腰间绑着的汗衫很旧,薄薄的料子,什么也遮不住。汗衫下摆微微潮湿,可能是因为时常低头用它擦汗的缘故。

你瞧着他隐忍地在太阳下暴晒的样子,内心毫无怜悯,反觉有趣——

那人眉眼刚毅英俊,身段壮硕性感,男人味儿十足。一双眼眸浓黑沉稳,面上表情是和暴露出的身体截然不同的冷淡,看上去安静又可靠,全然不像是个粗鄙的车夫,若是披上警服,说他是这块儿地界的警督可能也颇有人信服。可就是这般一表人才的青年,偏偏却是个没甚出息的车夫,如今只能被个素不相识的小姐随意折辱。

远远观望够了,你大发慈悲地走下楼去。几乎就在你脚步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原本垂眸静静站着的半人马青年抬头看过来,目光不慎落在你那薄丝绸旗袍下起伏连绵的婀娜线条上,怔了怔,反应迅速地向下避开,又被一双纤细雪白的小腿擒住了视线。

少女伶仃细弱的脚腕只手就能把握住,精致,秀美,脆弱,生来合该是只被人娇宠囚养着的金丝雀儿。别说如今跌落枝头,就是一直高高在上,也总会有人想要折断你的翅膀,把你打落下来,捧在掌心,拴在枕畔,肆意玩弄。

若能听这雀儿在床榻上娇娇怯怯地唱上一曲,仿佛连命都算不得什么了。

他低垂的眸光微不可察地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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