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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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江澈看她不动筷子,去观察她的反应:“口味变了?”

“不是。”沈星鹭急忙否定,然后说道:“江澈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周六的晚上,开着他的suv,来到这么一个小吃街,就为了带她吃一碗七块钱的面,因为她曾经很喜欢。

不娶何撩,你这么优秀这么好,我怎么去喜欢别人啊。

江澈抬眼看她,深邃的眼睛里带了丝笑意:“这就是对你好了?你看人的标准太低了。”

这么容易哄,被人拐跑了怎么办。

“吃顿开心的饭,病好的快一点。”江澈声音柔和了几度。

沈星鹭察觉到耳朵开始发热,预感到自己要脸红,于是马上低头吃面,借此掩饰。

入口就是熟悉的味道,沈星鹭恍若回到了那年高三,那段时间,一想起江澈,她的心都是雀跃的。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出门的时候,沈星鹭还在江澈耳边说话:“这家店的面还是这么好吃,这么多年都没变,还好没换人,不然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了。”

江澈一把扯住她:“看路。”

沈星鹭这才留意脚下,差点没看见门槛。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要再说,却见江澈脸色一变,接着迈开步子直冲一个身影而去。

这一切都是电光火石间,沈星鹭甚至来不及反应,就看见一个男人被江澈按在地上,他手里的匕首掏出来一半,被江澈捏了下手腕,掉在了地上。

旁边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似乎吓到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她妈妈正在买东西,立刻抱住他哄,周围还有学生们的尖叫声。

江澈从口袋里拿出手铐,把这个人的双手拷在身后,接着开始通知辖区的人。

沈星鹭惊魂未定,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刚要上前,被江澈喝止了:“去车里等!”

辖区的警察来得很快,这人被押走,江澈才上了车。

他身上已经没有刚才那种锋利的气势了,看着沈星鹭苍白的脸色问道:“吓到你了?”

沈星鹭只觉得眼前晃过一片血色,细看的时候发现他的右手手背擦破了皮,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她一把拉住江澈的手:“你受伤了?”

她的声音是颤抖的,就连手也是颤抖的。江澈不敢让她细看,抽回手说道:“别担心,不要紧。”

沈星鹭只以为江澈是觉得男女有别,不想和她太亲近,尽管担心,但是却不再说什么。

车头转了个弯,却不是来时的方向,江澈交代道:“先去做个笔录。难得带你吃一顿饭,没想到又出意外。”

这个职业就是这样的,抓捕罪犯不分时间也不分地点,身为警察,职责所在。

沈星鹭低着头,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到地方的时候门口已经有两三个在等着了,一看见江澈张口就叫江队,还一个劲儿地感谢,沈星鹭只说了声有事离开一下,让江澈先忙这件事,就转身离开了。

这件事的程序并不麻烦,江澈出办公室门的时候,就看见沈星鹭在大厅里坐着等他了,她手里拿了一个袋子,头发也有几缕散落下来。

一看见江澈出来她就迎了上去,声音还有点喘:“给我看看你的手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江澈身边的人这才注意到他受伤了,不过想来是司空见惯,所以大家也没有很惊讶,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警察替江澈说话:“江队的身手在市局是数一数二的,不会因为不小心受伤,你可别误会他,肯定有别的事情。”

沈星鹭脑海里想到在小吃摊旁边哭鼻子的小男孩,心里忽然明了,江澈那个时候,只是把那个犯罪嫌疑人撞向了小男孩的反方向,防止误伤。

这个男人,在把风险规避到最小。

沈星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憋着一股劲儿去看江澈,那双杏眼里盈满了光,江澈只看了一眼,就有些受不住,他对旁边人说道:“王哥,辛苦你们了,正事处理完了,我先回去了,要哄小朋友。”

正事处理完了,寒暄自然不重要,王警官笑着应是。

直到上了车,沈星鹭的表情都没有缓和,她闷头不语,小心地捧起江澈的右手,怕江澈还要避险,先开口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买了棉签和消毒的,先帮你处理下伤口。”

她的动作十分小心谨慎,手上动作特别轻。车里光太暗,借着路灯的光,她算是看清楚了江澈手上的伤。

是大面积擦伤,伤口确实不深,但是表面一层血,看起来特别吓人。

经过这一小段时间,血已经有渐渐凝固的趋势,沈星鹭低着头,打开一瓶酒精,想了想,又放回去,换了另一瓶碘伏。

江澈有心想分散她的注意力,故作轻松,笑着问道:“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学霸,你还懂医学呢?”

沈星鹭却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认真回道:“我不懂医学,但是我知道用碘伏消毒,伤口不会疼。”

江澈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目光也落在沈星鹭鸦羽般的睫毛上。

她买的时候只说要消毒用的,很急,药店的小姐姐就一样各给她装了一瓶。刚才拆开了她才想起来。

江澈的手其实很漂亮,他右手拇指和食指处长了一层薄薄的茧,沈星鹭知道,那是他拿枪的磨出来的。

她蘸了一点碘伏,动作很轻地帮江澈清理伤口表面的脏东西,除了尘土外,还有一些细小的石子颗粒,棉签擦过手背,轻的没什么感觉。

这种小伤,以往江澈都是不在意的,仅仅是擦破了表皮,可能连疤都不会留下,可是沈星鹭珍而重之,认真的像是对待什么易碎品。

江澈的心忽然就被揪住了。

他爷爷是退役军人,他爸志在经商,是因为爷爷的关系,他才读了警校。如果不是三年前沈星鹭被劫持,他可能即便是毕业,也不会做警察。

爷爷从小就没有娇惯江澈,他认为男人顶天立地,有一份力量,就要做一分实事,男儿流血不流泪。

小时候摔了就自己站起来,这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珍而重之地对待,即便这真的是很微不足道的伤。

伤口清理完毕,沈星鹭又拿了另一种药帮他撒上,药是药粉,江澈正思考怎么安慰沈星鹭,手背忽然觉得有些温热。

伤口面积大,痛感有些迟钝,直到细微的刺痛传来,他才意识到,沈星鹭好像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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