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时家的小二楼,时浅差点都要认不出眼前的这个房子就是自己住了十几年的时家。
房间里的东西能搬的差不多都被搬走了,搬不动的也被人想方设法用另一种方式带走,比如……客厅里的水晶吊灯丢了好多颗水晶珠,琳琅满目,犹如秋风过境般惨烈。
“树倒猢狲散。”
时浅刚发出一声感慨,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做好了进攻的准备,缓缓向声源地挪动。
似乎察觉到有人逼近,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了,但安静的空气里,时浅和慕司御都能听到对方粗重忐忑的呼吸声,想必内心超不平静。
“出来!”
慕司御一声低吼,一个瑟缩的女人从柜子里出来。
看到时浅和慕司御,视线直了下,下秒就理直气壮起来:“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先生和太太不是已经和你断绝关系了吗?你还来时家做什么!?”
王妈?
时浅看着眼前的老女人,有些意外。
这女人气势汹汹的一番话,如果是不知内情的人,差点就误以为她是时家的当家人了!
瞧着语气!
多横!
“这句话,我也想问你,不是让你滚出时家,离得远远的,你还敢回来?”
时浅捏捏拳头,一副要打人的架势。
王妈狗仗人势惯了,但那时有赵如意撑腰,她天不怕都不怕。现在赵如意都自身难保,她的气势很快被打压下去!
毕竟时浅年轻力壮,论蛮力,她这身肥肉没啥力量,估摸着打不过。
而慕司御又是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她一个中年妇女如何挡得住他一拳?
想到这儿,只好低下高贵的头颅,缩缩脖子,道:“我听说时家出了事,这里毕竟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我……我舍不得,所以回来看看。”
“看看?”
时浅的目光移向她鼓囊囊的口袋:“口袋都快撑爆了,你对时家还真是很有情分啊!”
“我,我……”
被揭穿,王妈的老脸红了红,她有些哀怨地盯着时浅:“我又不是第一个来拿东西的人,之前在时家做工的人早就把时家搬空了,我是才听说时家出了事赶来的。”
言外之意:我没拿多少!
说完,就蹙蹙眉。
她到底是赵如意的表姐,虽然是远方亲戚,但好歹是亲戚,可时浅算什么?她根本不是时家的女儿!
时家的东西她来拿合情合理,时浅一个外人凭什么管?
哪怕脑袋其他地方,她也是有道理的人!
有了这份底气,她将弯下的腰身直起来,挺挺胸,一副“我问心无愧”的姿态。
时浅呵笑:“赵如意幸好疯了,否则听到你这些话,估摸着会直接断气。”
懒得和这个贪财好利的人瞎掰扯,时浅和慕司御径直往外走。
王妈没想到,他们就这么偃旗息鼓了?
“他们来时家做什么?现在的时家已经被搬空了,就剩下墙皮和墙纸了,还有什么能值得被惦记?呵,就算想卖了这栋房子换钱,也只有时暖才有售出资格……”
王妈凭借着她的阅想着。
两人诡异地出现,让她产生了浓烈的怀疑,愣了愣便压低脚步声追上去。
时浅和慕司御来到多多的坟前,慕司御手中拿着一把铲子,三下五除二挖了多多的坟,果然在地底下找到一个被黄土掩埋起来的铁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