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多舛的汉族士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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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四阿哥小小年纪就这般邀买人心,对于犯人这般宽容,年深日久容易引起群臣心动!还有,那些关押在大理寺天牢中的叛军竟然不闻不问,每天好酒好菜的供养,比平日里当班都舒服,这么下去,人人都想犯罪,这可怎么好?老臣严重质疑四贝勒的用心!”

自从知道殷明理被注意到索额图就意识到了事情不好,匆忙进入南书房,坏话说尽了,每一句都直戳康熙的心窝。

四十几岁的身子,正是当打之年,天子这个时候最忌惮的就是皇子之中有人比自己强,导致群臣二心。

张胜举动乖张在大臣中已经得罪了很多人,尤其山西这件事张胜几乎是自绝与大臣的关系,康熙这才放心张胜执掌大理寺,可是朱云案件局面彻底翻转,几乎所有大臣都对张胜刮目相看。

这次军队哗变,乃是所有王朝的逆鳞,康熙这几天睡觉都不稳。

恰逢此时张胜却还对这帮人采取宽容态度,康熙已经不满,再加上索额图一番言语,康熙某根线被触动了。

“刘洪……”

“皇上,老臣昨天派人到大理寺打听了一下,这段时间四贝勒正在积极调查案件!可是每次调查到关键人物,大理寺的捕快刚一到这个人的尸体就被扔了出来,好几次杀手都是与大理寺办案人员擦肩而过!如此做派在京成里没有几人能够达到!料想是那天地会贼子在报复贝勒爷利用婚宴围捕叛逆的事情!”

“老臣还听说最近几个汉族大臣被罢免,汉人颇有微词,恰此之时皇上正需要一位皇子出面弥合嫌隙,四阿哥深谋远虑堪当此任!况且,据微臣所知,殷明理是现在整个案件唯一的知情者,那些蝇营狗苟的士兵只是从众,找不到主使者,不知道对方目的何在,危机就等于没有解除,说不定某次又会爆发,这次只是几百士兵哗变,下次或许就是上千,上万!越是这种时候越是急不得!”

“况且能够主持这种阴谋的人哪一个不是心硬如铁,四阿哥从人之常情下手乃是第一步,打开这些人的心结!这也是皇上在咸安宫教授的,方便审理案件!退一万步说,一个贝勒,能够翻天到哪里去?前面还有太子郡王亲王呢!大理寺还是皇上的大理寺,随时收回来便是!”

张胜的种种举动都让高士奇意识到这是一个奔着君王使劲的皇子,绝对不允许一个君王倒在自己面前。

索额图听到高士奇这么说一双眼睛寒光闪烁,几乎能够杀人。

康熙反复咂摸高士奇的话,再看看索额图,心里升起某种莫名的危机感。

“老师明天到大理寺去一下吧,朕担心小四处理不好这件事,有老师在避免胤禛出格!”

康熙一点都不傻,天地会自从上次被围捕后低调的不行,粘杆处都找不到人,怎么会出现在大理寺面前。

更别提跟大理寺的差馆挑衅,这表明暗中有一股势力在操控整件事!

与张胜这种小恩小惠让官员心里舒服酿成的危机相比,康熙更加担心的是这股暗中的势力。

连军队哗变这种事都敢操控,距离造反还有多少距离?

“老臣领命,臣请皇上能够给四阿哥便宜行事之权!”

康熙的一切都是高士奇教的,高士奇恰好的把握了康熙的软肋,目的达到了高士奇更进一步。

“不用了,这份权利不用给他自己也会用,告诉那个混小子给我用心点办事,我听说他刚结婚府内女人就不断,悠着点!”

康熙说着将一封奏折交给高士奇,一旁索额图也跟着告退,午朝门内索额图再次截住高士奇。

“老高头,你很好,很会玩么?竟然暗示老夫等人心谋不轨!”

指着高士奇的鼻子,索额图恶狠狠的说到,朦胧的灯光中索额图面目狰狞。

“呵呵,索相,有很多东西自己做了就是做了,但是说出来就不好了,索相做没做等待四贝勒调查一下就好,老臣身体不好不能久立,告辞了!”

现在不是和索额图一争长短的时候,高士奇越过索额图转身离开,索额图目光里满是冰霜。

“既然知道自己老了就赶紧回家去,老而不死为贼,万一那一天死在任上就不好了,或者睡觉醒来脑袋没了,哼!”

索额图说完转身也离开,高士奇身子微微抖了一下,继续离开。

第二天早晨,日上三竿,殷明理走出屋子,身后新娘帮助打理好行装。

“贝勒爷,小的准备好了!”

前厅内,殷明理伸出双手,张胜摇摇头。

“上方内居住的是老夫人否?”

指着上房张胜平静的问道,殷明理脸上升起诧异,赶忙点头。

“走吧,昨夜老夫人一直在听,如果我没猜错老夫人是个盲人?”

张胜说完望着殷明理,殷明理眼睛里升起悲凉点点头,张胜暗自点头,带着殷明理上了马车,全程没有佩戴丝毫的刑具。

张胜离开一刻钟后,上房门打开,老妇人扶着房门,耳朵不断朝着前厅方向侧耳。

“娘,明理是和四贝勒办理案件去了,昨夜明理和我说了!”

新娘子扶住老太太,老妇人脸上这才升起笑容。

张胜的车子很快进入大理寺,单独的房间内张胜和李卫坐定。

“四贝勒,您不用问,小的都说给您听,但是……”

殷明理说着望了一眼李卫,李卫赶忙站起身子。

“不用了,自己人,你尽管说来,所有的话都会记录在案转交给皇上,你要记得保护自己,家有高堂老母,新欢燕儿,你也肯定有不可说的苦衷!”

让李卫坐下,张胜静静地坐在殷明理对面,听到张胜这么说殷明理眼泪几乎是瞬间就下来,七尺的汉子哭的像个孩子。

“贝勒爷,奴才这么做全是无奈,一方面奴才缺钱,另一方面有人拿老母亲和如烟要挟我……”

随着殷明理开口,张胜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整整一天时间内张胜的眉头从来没有舒展开来。

原本张胜对于大清的印象再次刷新,尤其是八旗士兵里面的汉八旗士兵,张胜已经开始生起同情。

按照殷明理的说法,这两年汉八旗的官员不断被撤换,直接导致的结果兵部渐渐没有给汉八旗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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