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2（2 / 2）

此言一出，兰婆婆立刻僵住。老药鬼也是一脸的震惊，呆呆地看向兰婆婆：“兰珠，你，你竟为我牺牲到了这个地步？”

“瞎说什么！”兰婆婆脸上挂不住，怒斥老药鬼，“柳姑娘说的，确是实话不假。但身为医者，想要了解更多的医术，原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我兰珠是想寻找《南疆蛊术》不假，但那却不是为了你！而是——”

“兰珠，别说了。”老药鬼却是一脸痴痴呆呆地抱住兰婆婆，“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我都明白！”

被老药鬼一抱，兰婆婆的话哽在喉头，顿时说不下去。她唇瓣动两下，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你这狠心薄命的东西！若不是你当年沉迷于医药，你我之间，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一看兰婆婆哭泣，老药鬼急得不行，小心翼翼地道：“兰珠，兰珠你别哭了。我错了！你放心，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其实这些年，我过得又何尝痛快……”

两人不顾柳执初还在场，便说起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柳执初失笑地摇了摇头，看了二人一眼，静悄悄地离开房间，随手把门关上了。

至少这一刻，就留给那对多年未见过的旧相识吧。

……

柳执初在外头足足逛了半日，才回到自己的屋子。老药鬼此时已经离开，兰婆婆还默默站在那里垂泪。

看见柳执初回来，兰婆婆连忙福了福身：“柳姑娘，您回来了。”

“嗯。”柳执初笑笑，问，“你和老药鬼之间，把话说开了没有？”

兰婆婆红着脸点点头，又摇摇头。嘴唇嗫喏了两下，却什么也不说。

柳执初看得奇怪，不由问：“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兰婆婆，我可不是什么擅长猜谜的人。”

“回柳姑娘的话。”见过老药鬼和柳执初的关系，兰婆婆对柳执初的态度有恭敬了不少，“我也不知道，我和老药鬼之间的关系，算不算是和缓了。唉……不瞒您说，现在我这心里，也是乱得很呢。”

柳执初了然地点了点头，宽慰兰婆婆：“你一时想不清楚你们的关系，倒也没事。反正往后，你还有大把大把的机会再见到老药鬼。”

兰婆婆闻言，脸上不知道是喜是愁。叹了口气，行了个礼，默默离开了。留下柳执初坐在房间里，继续研习那本《南疆蛊术》。

看了一阵子书，柳执初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如今对于书里的内容，她早就已经明了，甚至几乎是将这本书背了下来。只是对于这本书的来路，还有自己的身份，她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原身的身份，分明是柳府的大小姐。她先前也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位大小姐的娘亲，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出身。既然如此，她身上到底是哪来的苗疆血脉？

柳执初越想越觉得迷惑不解，站在那里发呆了半天。她想得太过入迷，甚至都没发现，门外赫连瑾已经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