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药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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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柳执初对这声音控制不住的害怕,但毕竟也有几分好奇。她咬了咬唇,壮着胆子挪到床边,想要像刚才那样,另一扇窗户的绵纸上也戳出一个窟窿往外看。

谁知柳执初还没来得及动作,手便被赫连瑾牢牢地拉住了。她微微一怔,转过头用询问的眼光看向赫连瑾。

“别看。”赫连瑾微微拧眉,声音很轻,“你不会想要看见,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语气森寒,微带警告。柳执初鲜少听见赫连瑾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不由蹙眉:“莫非,外头俞临辞的手段……”

“不错。”赫连瑾轻声道,“自从俞临辞生了怪病,他的性子就一天比一天怪异了。平日里,此人总是以折磨宫女为乐。在他身边伺候过的宫女,几乎没有能全须全尾离开东宫的。”

不是全须全尾,那是什么意思?柳执初微微蹙眉,顿时想到了某些后果,背后一阵隐隐发寒。

很快,外头的惨叫声停了下来。柳执初正琢磨着到底是处罚已经结束,还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导致处罚不得不暂停时。门外负责行刑的侍卫已经大步走进来,对俞临辞躬身行礼:“太子殿下。”

“嗯。”俞临辞冷冷地问,“外头的贱婢呢,教训得如何了?”

“那贱婢熬不住刑。”侍卫仿佛对俞临辞的残酷司空见惯,低头回答道,“奴才刚打断了她一条腿,她就晕过去了。”

“原来如此。”俞临辞阴恻恻地一笑,“看来,本宫今天是没法等到那丫头抖擞精神,陪本宫玩完这一整局了啊。”

侍卫低头不语,等候着俞临辞的下一步指示。俞临辞沉思片刻,冷冷地道:“也罢。既然她是个没福气的,就直接杖毙了吧。尸首拿席子裹了,拖到乱葬岗去让野狗分食,这件事就算了了。”

说起处置那宫女的法子时,俞临辞的语气无比冰冷,俨然是全不把那宫女的性命放在眼里。柳执初听得毛骨悚然,赫连瑾也是微微蹙眉。

那侍卫却显然是已经处置过无数次类似的事情。即使俞临辞说话的内容十分惊悚,他也只是低头道:“是,奴才知道了。”回答一声,便出去了。

柳执初侧耳听着,听见棍子击打身体的几声闷响。噗噗的声音过后,那侍女再无声息。接着,门外又传来布料摩擦青砖地面的声音。显然是那侍卫,在把刚才侍女的尸首往外头拖。

柳执初听得一阵毛骨悚然,忍不住脸色难看地往俞临辞的房间里看了一眼。这样暴戾的人,真是世所罕见。和俞临辞相比,就连赫连皇朝那个好色无德的太子,看上去居然也眉清目秀了几分。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该扔。

大约是因为刚杖毙了一个宫女的缘故,俞临辞心情好了不少。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吩咐另一个贴身宫女去熬药来。

那宫女正兔死狐悲着,听见俞临辞的吩咐,更是吓得直打哆嗦。她魂不附体地道了声“是”,转身连滚带爬地跑了。

俞临辞看着那宫女的背影,不怎么满意地皱了皱眉,轻嗤一声:“呵,废物。”若不是他今天心情尚算不错,非得将她也杖毙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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