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绛熏也是女人。鬼王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办法,原先以为她只要收到邀请就明白他的心意了。
按理来说,她就见到自己之后应该觉得羞愧不已,但是并没有。方才她甚至还跟他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这让他内心更加生气。
人群渐渐的散开,往常的惯例,就是他的手下会留下来安排好一切的事情才离开。所以绛熏也留下来了,她正在检查师傅拆花灯。
她的头脑有些昏昏的,还是得坚持夏利才行。鬼王确定了她的身影之后,便径直的朝她的方向走去。
“现在我可以单独告诉你,究竟是什么在困扰我了。”他的声音忽然从身边传来,吓了绛熏一跳。
酒也醒的差不多,他从来都没有如此主动的靠近过她。她侧过身去,对方愿意对自己敞开心扉,她当然欣然接受。
“你说吧。”她从旁边随意拉了两张椅子,然后分别坐下来等待着回答。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鬼王只要看见她的脸,心里的怒火就会不自觉的蹦起来,一时间也没办法抑制住。
哪怕见鬼王如此的生气,她也不得不承认真的不知道事情的起源。
绛熏难过的盯着对方看,她也很想知道真相。她的手指绞在一起,心跳的越来越快。
“我听说那天推斩新月下悬崖的人是你。”其实也不算是听说,侦探早就将事实呈现的一清二楚。
她的确没有想到他居然提起这件事情来,也更加不敢相信他会介意起来。再怎么说,她这样做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
明明是想要在背后默默帮助对方,现在没有换来感谢,反而是厌恶的嘴脸。绛熏的心开始冷却,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对方这样的态度。
“没错,就是我,哪里做错了你可以告诉我吗?”她一气之下,也忘记了她还需要尊重对方的关系。
她回答的理直气壮,让鬼王更加的气愤起来。原来不是他以为的,而是对方真的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你害死了斩新月对我们根本没有一点好处。”他的语气很冰冷,脸色也不好看。
绛熏一直以为鬼王将对方当成碍脚石,他不是应该比任何人更像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吗?
“怎么没好处?灵珠就在她的手上,像大王这般犹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她现在的语气,就像是在教训鬼王似的。
鬼王紧紧的握住双拳,“你觉得你想过的东西我没有想过吗?我想的会比你少吗?绛熏!”
他连续吼出的这几句话,让她有些醒悟过来。但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她觉得自己除了帮鬼王真的没有别的念想。
要不是因为鬼王,她指不定现在连斩新月是谁都不知道,这样的反应让她也失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