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记忆,曾是她这辈子最刻骨(2 / 2)
当时,她的身世被拆穿,她并非江成和和吕静的亲生女儿,她无法接受那样的事情,求易珩把她带走,从未曾想过,在离开的路上,会发生那样的事故。
她更没想到,就是那一场事故,导致了他和她的第一次见面。
这一切,算是孽缘吗?
江沅慢慢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仰着头,看着他。
她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攥成了拳头,面色波澜不惊。
“那,又如何?”
巩眠付的脸有些白,薄唇微张。
“江沅,我爱你。”
她笑,笑得全身都晃动了起来。
这一幕,原来竟是这么的讽刺。
当年,她一再地哀求他,即管知道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但仍是不愿意放过那唯一的机会。
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他,和她当初又有什么区别?
他想要挽回,她不再回头。
“巩眠付,我的心,早就在那一天,就死了。”
那一天,尤为寒冷。
而她,永远都忘不了。
他的身子摇摇欲坠,那双眼底逐渐染上了绝望。
她带着笑转过身,决裂地选择离开。
五年前,她从梦里醒过来,离开他,开始了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五年后,她回来安城,不再对他存有奢望,更不会卑微到想要回到他的身边。
她或许太过倔傲,或许不够坚强,但是,如今的她不需要依附任何人,她将自己的心重新武装起来,任何人都进不去,包括他。
巩眠付没有追上去,只是那略显嘶哑的声音,仍然飘荡在黑夜中。
“你恨我,对吧?”
她睫毛微颤,看着前方似乎没有尽头的路。
他不会知道,她最恨的,是他选择将所有的事情隐瞒。
最后,江沅终究还是给曾晓晓打了一通电话让她过来接自己。
这一路,她一句话都没说,倒是曾晓晓开着车,不时会偷偷看看她。
翌日,江沅很早就起来了,下楼的时候,吕静正好在饭厅里用早餐,见她下来,便向她招了招手。
她那眼睛底下的阴影太过明显,吕静不禁带着几分关怀开口:
“沅沅,你昨天没睡好吗?是不是床铺不舒服?”
江沅扯起了一笑。
“没呢,只是昨天一晚上都在断断续续地做梦。”
对于她的话,吕静没有过多的怀疑,叮嘱了几句便没再继续问了。
她低下头,用汤匙搅了搅碗里的粥,有些食不知味。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的话一再地回荡在她的耳边,一整夜她都辗转反侧,怎么都挥不去。
那件事,是她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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