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个亲娘诶，还真是让人无语，我说：“那你也给我个眼神行吧，你难道没发现我会错意了吗？”
万鹏道：“我是看你眼神不大对劲，但是你问我是不是黑伞，我还以为你理解了呢。当时那东西鬼鬼祟祟的去林子里，我就感觉到不对劲，后来才知道是去弄兔子了。”
好吧，反正兔子也是赖上我了，现在也只能是希望韩老师牛逼一点，自己就把这件事情给搞定了，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我能帮得上什么忙。
我又问万鹏：“刚才给你发消息的是谁啊？妖言无忌？”
万鹏点头道：“除了他还能有谁，自己那点道行，自己心里没点数，什么活都敢乱接，回回让我给他擦屁股，认识他还真是倒了霉了。”
这回我终于明白那篇莫名其妙的凶宅文到底怎么回事了，难怪铺垫半天，给大师吹半天牛逼，但是最后没有留大师的联系方式，原来妖言无忌就是那个大师。
我说：“甭抱怨了吧，他还给你拉生意了呢，要不你这全职神棍宰谁去？”
听我这么说，万鹏倒是笑了，道：“他给我拉生意倒是不假，不过他又不是只给我一个人拉生意，会给我拉生意的，也不只他一个冒牌大师，要是光指着他，我也就不用开张了。
他这是仗着跟我是同学，现在搞不定了，来我这里耍赖了。他卖的那张符，指不定是谁的呢，要是用我的符，就算真遇上狠角色了，一时摆不平，至少也能暂时镇住，我这边稍微一加持，也就过去了。
不过我的符拿货价比较高，他舍不得多存货，我又不肯赊给他，所以他经常弄些根本就没有售后服务的垃圾符。遇上一些孤魂野鬼还好，遇上大家伙，那些符简直就是废纸。
便宜没好货，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就是不明白，真是让人头大。”
万鹏叨叨叨叨的吐槽妖言无忌，我倒是听的有点入迷了，问他：“这么说，你们这降妖除魔的，还成一个成熟产业啦？有负责接活的，有负责铲事儿的？”
万鹏终于夸了我一句：“聪明，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情况。”
我说：“既然你本来就是当神棍的，那为什么不接红窗帘的活？他的事情真那么麻烦？”
万鹏道：“麻烦倒也没多麻烦，他要是愿意出钱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接他这活，但这玩意儿不讲究，自已遇上事了，还舍不得花钱，这又闹妖又磕头的，就是想让我帮忙白干呗，我跟他非亲非故的，欠他的啊？”
我说：“你这意思，就是不帮穷人呗？”
万鹏道：“富人我也不帮忙，我是生意人，你拿钱我办事，没钱了借去，实在不行，不是还能众筹吗？谁让你惹上非人呢？莫非哪天生病了去医院，你不掏钱磕个头，人家就白给你看病啊？”
我说：“这不一样吧，人家医院的药也是买来的，很多仪器都贵的吓人，而且还要担风险，就算医生有心给免费，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啊！”
万鹏道：“说的好像我们是无本生意一样，法器不花钱啊？有些符还是用血画出来的呢，比医院的设备还金贵。”
我也也懒得跟他抬杠，无聊的又翻了翻手机，发现刚才万鹏转发的那条朋友圈，韩老师还点赞了。
我脑子里突然有一个念头闪了过去，瞟了万鹏一眼，问道：“你加韩老师的微信，不是为了让他也给你拉生意吧？”
万鹏说：“要是价格合适的话，他那边的活，我也不是不能接。不过给他留联系方式，主要还是为了你，那个韩老师具体实力怎么样，我还真是不太清楚，而你又卷入了这场因果，要是他摆不平，你这边也跟着被这个因果牵制。所以我故意给他留下联系方式，就是给他留条后路，万一摆不平的话，可以向我求助。”
我说：“这我就纳闷了，你要是有心出手的话，那红窗帘里的东西求你半天，你为什么不搭理，非要等着韩老师搞不定了再求你？韩老师的面子格外大吗？”
万鹏道：“这道理还不简单？在钞票面前，谁的面子都不好使，我确实是等着韩老师找我，但我又没有说会白给他帮忙。到时候他陷在里面拔不出来了，自然就由着我开价了。”
我脑子瞬间出现两个大字，奸商。
敢情他把红窗帘嫁祸给韩老师，并不是真的那么看得起韩老师，而是只不过找个人为自己的劳动买单而已。
我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倒是万鹏看出了我的心思，主动跟我解释说：“你不用觉得对这个韩老师抱歉，就算我不栽他，他跟这件事情也是脱不开关系的，要不你觉得他在这个堵车的季节，跑到山里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