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连老伴都打算打发走了,一切是非因果自己承担,但是老伴对他不离不弃,生同室死同穴,愿意祸福共担,死而无憾,所以俩人就这么过了几十年。
没想到老瞎子还有这个感人的爱情故事,真是让我感慨啊。
到医院后,昨天的检查结果都出来了,瞎子也没查出什么实质性的大病,基本就是一些贫血,缺钙,之类的,大体上就是岁数大了,过度操劳,再加上营养不良造成的,医院现在的建议是多休息,注意营养。
然后上午还有几项检查,我们三个也都跟着去了,这医院给开的检查还真够多的,居然全身上下还都给拍了片。开始觉得医院有点坑,后来想想,我们跟人家医生说的是前几天摔了一跤,那人家排查骨头有没有摔伤,也属于正常操作。
主要是,反正万鹏出钱,这小子有的是钱,我也懒得提什么意见。
医生看了拍的片子后,说没什么问题。
后来做另一项检查的时候,我们在外面等,我就随手把拍的那些片子拿出来看,骨头架子倒是正常骨头架子,但是看到头骨的那张的时候,我怎么看都觉得有点不对劲,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好多遍。
卧槽,这头骨上面居然有个虚影,看形状,就像是只盘着的无壳龟,老瞎子脑袋里怎么也有这东西?
我来不及跟万鹏和耀哥说,立马就窜去找大夫了,问他们上面拍到的到底是什么?是脑袋里正常应该有的,还是什么异物。
结果我连比带划的,跟医生说了半天,医生就是没弄明白我到底看见啥了。
医生倒是也挺负责,还找了好几个同科室的大夫一起看,结果人家也看不出来上面有乌龟。
最后一群医生给我的结论就是,老瞎子脑袋里该有的都有,一样不缺,不该有的也都没有,一样不多。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昨天那个无壳龟搞得我过分敏感了?
我垂头丧气的回去,万鹏问我刚才干嘛去了?
我跟他说了一下,万鹏就也把那张片子拿过去看,这一看,万鹏直接就站起来了,拿出手机给吴婆婆打电话:
“昨天那纸人还在吧?嗯,在就好,别扔,我还有用。”
我问万鹏:“怎么了,又跟昨天那个纸人有什么关系?难道昨天晚上,无壳龟从那个大婶脑袋里跑到瞎子脑袋里来了?”
万鹏说:“不是,赑屃养无壳龟又不是只养一只,那只还在昨天那个女人脑袋里。”
“那瞎子脑袋里这只是怎么来的?难道瞎子也拜了阴庙,而且还违约了?”我问道。
万鹏说:“这个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是这个几率不大。你还记得之前咱们遇到那个大婶的时候,大婶是去找瞎子的吗?
我当时以为她只是想要去蹭瞎子一个便宜,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她应该之前就找过瞎子,让瞎子帮她处理过头疼的事情,而且是见到了效果的,所以这次又去找瞎子,没找到瞎子,所以才去了吴婆婆那里。”
“你的意思是,那个大婶之前让瞎子帮她处理无壳龟,然后瞎子得罪了赑屃,所以赑屃也给瞎子放了一只?”我顺着万鹏的话道。
万鹏说:“这个还不确定,我得找朋友问一下。”
“找朋友问?不用那么麻烦吧,瞎子又不是不会说话,咱们直接问他不就得了。”我奇怪道。
万鹏说:“那一会儿你可以尝试问瞎子试试,看他会不会告诉你,这家伙天生少根筋,自己吃了亏上了当,是从来不跟人讲的,怕朋友去帮他报仇。我真是搞不懂,这个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要是一会儿让我查出来,就是那个臭婆娘坑的瞎子,我铁定得让她给瞎子付点医药费出来。
这只无壳龟都长的这么大了,没少吸收瞎子的功力,应该在瞎子脑袋里住了不少年了。”
“这倒怪了,那个女人不是总头疼吗?那瞎子脑袋里也有这东西,难道你们从来没听说过瞎子头疼?”我问道。
万鹏说:“不一样,这东西在不同的人体内是不同的反应,啃那个女人的脑子应该是赑屃的直接指令,但是到了瞎子脑袋里,赑屃并没有让他啃瞎子,所以他就自己在里面修炼了,要不是这次来医院看到,再过一阵这玩意就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