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病房外的大部分人脸色都变了变，灰溜溜地拿着东西离开。
只有一小撮人暗暗庆幸，还好刚才没注意到……
病房内。
董向军的床边守候着五六个人，其中有两个医生。
苏明辰拍了拍张凡的肩膀，低声道：“兄弟，瓷观音的事情，谢了！”
说完，他就躺回了自己的床位。
张凡只是笑了笑，走向董向军。
他的到来，立马引起几人的注意。
“你是？”
面色蜡黄的中年医生疑惑道。
“这是我替董老板修好的白瓷观音！”
张凡先递过去瓷观音，这才拿起药包道：“顺便给他送两副药。”
“还真是我表叔的瓷观音？！”
留着浓密胡须的中年男子吃惊道，连忙起身接过瓷观音，仔细观摩起来。
这尊修补好的白瓷观音，跟草帽摊主的白瓷观音，几乎有着八成相似。
二者稍有不同的地方，是颜色与轮廓，有着微弱的差异。
常人肉眼根本无法辨认。
这也无怪乎，当时金振光见到草帽摊主的白瓷观音，会这般在意。
蜡黄医生关注的地方稍有不同，皱眉问道：“送两副药？”
张凡点头。
董向军的衰老，是不可修复的。
不过，九河仙汤可以养身益寿！
“什么药？”
“九河仙汤！”
闻言，蜡黄医生顿时笑了，“九河仙汤？你是跟何老头串通好，在这唱双簧？”
旁侧的何老头一愣，惊讶道：“你有九河仙汤？”
两人截然不同的态度，让张凡有点疑惑。
他拿出药包道：“这就是九河仙汤。”
“快，让我看……”
何老头面色一喜，起身就要来拿。
蜡黄医生抢过药包，二话不说，扔进了垃圾桶！
“你什么意思？！”
张凡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蜡黄医生冷笑道：“中医只是封建迷信而已，我们医院从来都不信这些东西，你的药万一吃死了人，谁负责？”
何老头满脸尴尬之色。
他就是这家医院的中医大夫，可惜没什么地位。
之前会被推出来应对董家人，那就是因为董向军的问题，医院暂时没有解决方针。
让何老头这个不重要的医生，出来顶缸的而已。
“你把董老板叫醒，让他自己选！”
张凡估摸着自己说再多，这医生也不会信自己。
还不如让董向军自己选。
如果董向军都不信自己，那这药就没必要给了。
只是蜡黄医生不给机会，冷笑道：“董老板的身体现在很虚弱，需要足够好的休息，贸然唤醒他，只会让他的身体更虚弱，甚至有生命危险，谁都不能这么做！”
董向军的几个亲戚对视一眼，选择了默不作声。
一边是修补好白瓷观音的张凡，另一边又是专业的医生。
身体健康方面，信谁，压根不用说。
“行，我等他醒就是！”
“你不用等了。”
蜡黄医生轻蔑地瞥了眼张凡，讥讽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针对董老板的救治方针，这里不需要你……还有你，两个井底之蛙！”
他连带着何老头一块数落了进去。
何老头丝毫不在意，反倒是把张凡拉到旁侧，低声安慰道：“算了，别说了。”
“你是这家医院的中医？”张凡打量着老头，皱眉问道。
从那个蜡黄医生的态度，他就感觉出了这点。
何老头微微点头，叹了口气道：“是，我的确是这家医院的中医大夫，何仓民。”
“人家都这么不把你当回事，你能咽的下这口气？”张凡不悦道。
他都有些不舒服了。
那蜡黄医生什么态度？
完全就是不把中医当回事，瞧不起炎夏的传统医学！
何仓民苦笑道：“没办法，小伙子，如今中医势微，除了几个国手，别的都斗不过人家西医，我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
“这……”
“小伙子，你哪来的九河仙汤？”
何仓民仿佛已经习惯，完全不在意自己被轻视小瞧，反倒是问起了九河仙汤。
张凡如实道：“我自己做的。”
何仓民兴趣十足道：“你自己做的？九河仙汤不是有是四种药材都绝迹了吗，你拿什么替代？”
“秘密！”
“秘密？”
何仓民心里惊疑不定，试探道：“这九河仙汤真是你自己调配的？”
“对！”
张凡点头。
他是通过残缺的药方，先制作出药粉，然后通过修补，完善的九河仙汤药粉。
这是个笨办法，但的的确确算得上张凡自己所调配。
何仓民兴趣更浓了，“那岂不是说，你也懂中医？”
“稍微懂一些。”
张凡的话，在何仓民看来，就是一种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