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好一阵,道:“我考虑一下吧。”
“没问题,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你能帮我,作为感谢,我也会帮你找出你命格的秘密。”
九叔没有强求,反而对我笑了笑,靠着木质墙壁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阿旺坐在另一边,眼神空洞。
刚才我和九叔的交谈,他根本就没兴趣听。
说来好笑,所有人都因为我特殊的命格而接近我,但又没有人能告诉我,我的真正的命格到底是什么。
吊脚楼恢复了安静,外面风声呼啸,屋子里的篝火不时发出燃烧的噼啪声。
我们三人各怀心事,慢慢都睡着了。
天亮。
温柔的晨光洒在屈望村里,我们离开吊脚楼,走到村口的时候,九叔不由自主回头望了望。
疯子就站在他的吊脚楼下,佝偻着身体,用仅剩的那一只眼睛,默默的看着我们。
他的余生,应该也是这样苟延残喘的,留在这座废弃的村寨里赎罪了吧......
离开这片大山,我和九叔带着阿旺来到了县城。
阿旺很少出山,穿着那套并不合身的旧衣服,很沉默很拘谨,在路人异样的眼神中头埋的很低。
我带他去买了一套衣服,又开了钟点房洗澡换衣,收拾干净,总算是摆脱了路人的眼神,但改变不了阿旺的拘谨。
这急不来,需要时间。
接着,在吃饭的时候,我给光哥打了电话。
光哥很高兴,说自己正好查到一些线索,有很大希望找到阿蒙,有我们去帮忙那是再好不过。
电话交谈不太方便,我没有细说阿旺的事,他也没有细说发现的线索,总之尽快汇合就对了。
吃过饭,我们就朝着光哥给的地址出发。
离开县城,转车,转车,再转车。
到达落花村外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与大多数湘西山村一样,这所村子也座落在墨绿的山脚下。村中人口应该不多,也就几十座大小不一的吊脚楼,错落有致的排列在一起。
橙红的夕阳洒在村中,按说时间还不算晚,但却很少看到有人在村中走动。
整个村子轻悄悄的,安静而神秘。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站在村口的我,好像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
这种臭味不是纯粹的腐臭,好像还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
给光哥打了电话,让我有些意外的是,他没有住在村中,而是在村子旁边的山中,寻了个合适的地方野营。
我和九叔,还有阿旺,在村口等了十多分钟,光哥逆着夕阳跑过来了,他的光头在昏黄的夕阳下有些耀眼。
简单的寒暄和介绍过九叔以后,光哥紧紧握着我的手。
“这里不太好找,这一路也是辛苦你们了,为了我自己的事,还专门跑一趟。”他的高兴溢于言表,满脸都是感激的笑容。
“客气了,咱们都是朋友。”我微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