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期的争执对错，好像比什么都重要，谁也不服气，谁也不肯低头。
宁飞羽还好，毕竟是个冷静睿智的人。
但高晓宇就没那么淡定了，脸红脖子粗的，一定要和宁飞羽争一个高下。
其实，等他们多年以后，回想今天的画面，也许会会心一笑，感慨自己当年的中二。
就在他们争执不下的时候，乐乐从前面两间教室飘回来了。
他对我摇了摇头，确实没有发现。
我不禁疑惑起来，难道刚才窗户上那张一闪而过的人脸，真的只是鬼屋的机关装置而已。
玻璃也许是特制的，上面做了某种手脚，机关启动的时候，手电光照过去便会出现类似人脸的画面。
所以，乐乐才会毫无察觉。
想了想，我走向那扇窗户，把手电光照在了上面那扇玻璃上。
这一看还真有发现。
原本蒙满灰尘的玻璃上，有一个类似于人脸的轮廓，就像是有人把脸紧紧贴在玻璃上，留下的灰尘痕迹。
我伸出手指，擦了一下玻璃。
指尖沾上了灰尘，不过人脸轮廓并没有因此被破坏，人脸在窗户的另一侧。
我试着推了一下窗户，锁死了，根本推不开，便走出教室，站在外面打着手电查看人脸轮廓。
玻璃的这一面，人脸模样的灰尘痕迹更加清晰，我出手指划了一下，人脸轮廓从中间被划断。
不是玻璃里面的机关，是真的有人把脸印上去，留下的印痕。
我微微皱眉。
是工作人员事先印上去的？也不对，那样的话手电照过去，根本看不到人脸。
我也是凑近了用手电仔细查看，才能发现人脸形状的灰尘印记。
是才印上去的？
不管是不是小丑，有人偷偷到来，乐乐也应该能发现才对。如果刚才有人在这里把脸贴在玻璃上，乐乐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我有点糊涂了。
思来想去没有好的推测，便摇摇头不再多想，水来将挡兵来土掩，小丑要对我下手，总会现身的，我耐心等待机会便是。
乐乐重新回到我的肩膀上，我带着他回到了美术室里面。
学生们的争执已经停止，但是气氛很冷。
油画笔仍被高晓宇紧紧攥在手里，仿佛有这条线索在，他就能掌握本次探险的主导权一样。
宁飞羽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便自己一人走远了一些，与他们保持距离。
“高晓宇，你也太不像话了！油画笔虽然是你去拿的，但是线索是宁班长发现的，你这样霸占着不放，太没团队意识了！”
文贝妮冷哼一声，拉起小晚远离高晓宇和卢俊阳。
“小晚，我们还是跟宁班长一对，不跟他们这些自私自利的小人一般见识。有宁班长在，一定还能找到新的更重要的线索！”
这小妮子对高冷学霸的崇拜丝毫不加掩饰，又心直口快，这番话说的有点重，高晓宇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