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微微一个侧身,闪了过去,阿禹手里的刀刺了个空,厉行猛然抬手,朝着阿禹手里的刀踢了过去,刀子就这么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厉行已经快步上前,一把拉过阿禹,两指摁住阿禹的脖子,目光里头,带着狠辣的猩红,冰冷的声音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他没想到在船上,居然敢有人来行刺他,还用了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同吴管事的口气,想必这孩子,在此处卧底多时了,等的就是今天这个机会。
沈若初慌忙朝着厉行走了过去,上下打量着厉行,还好厉行没有受伤。
阿禹不甘心的朝着厉行喊道:“没有谁,你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他来刺杀厉行的时候,就没想着活着回去。
只是不甘心,今天会失手而已。
林瑞赶来的时候,心中慌乱的不行:“少帅,林瑞该死,来晚了。”
厉行冷着脸,将孩子给推到林瑞怀里,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开口:“带下去审,看看船上还有没有他的同党!”
敢在船上来行刺他,这一次算是他失利了,还好是冲着他来的,要是冲着沈若初来的,他不得悔死了。
阿禹被林瑞给带走了,沈若初忍不住对着厉行问道:“厉行,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受伤?”眼底是掩不住的担忧。
“没有,就他那两下子,伤不到我的。”厉行递了个宽慰的眼神给沈若初。
“我们回船舱吧。”沈若初点了点头,原本还想再看看其他的地方,这会子兴趣全无了,厉行看了沈若初一眼,拉着沈若初回了船舱。
这两日,在船上倒是出奇的平静,阿禹的身份被审出来了,是被人收买的,要给家人治病,才会行刺厉行。
可沈若初总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简单的。
阿禹这两把刷子,若不是因为她多管闲事,根本近不了厉行的身,又怎么杀的了厉行?
“厉行,那个阿禹,你打算怎么处理?”沈若初原本不想多问的,可是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
虽然她知道厉行,一向对要杀自己的人,是从来不曾手软的。
厉行的回道却出乎沈若初的意料:“我让林瑞把他带去,好好调/教了,敢行刺我,就凭他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我也不能杀了他。”
这是误入歧途了,好好栽培,还是有用的,不是所有的人,都该死的。
“你就不怕他再起心思行刺你?”沈若初忍不住问道,心中还是免不了小小的松了口气,
她不能干涉厉行的事情,但是阿禹没被杀死,她还是庆幸的。
厉行不由笑了起来,脸上掩不住的狂妄:“就凭他?再说了,我若是真怕的话,成日都担惊受怕的,根本不用过日子了。”
想要他厉行死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他担心不过来。
沈若初笑了笑,不再多问什么。
船一路进了鹤城,都不曾再发生过什么,只能证明阿禹没有说谎,他也不曾有什么同党,可是沈若初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走水路,这次又顺畅,是很快的,只有两三日的功夫,他们就到了鹤城。
下了车,德叔安排了人,将货给全部卸下了码头,茶叶轻便,即使弄了大批的茶叶,卸货就更方便了。
德叔让人把货运去了韩家的仓库,沈若初同厉行一起去了,事先安排的宅子,沈若初和厉行坐在车子上。
沈若初从窗户看向窗外,鹤城,她还是头一次来,没有想象中的繁华,不像迷城,到处都是洋楼,都说鹤城是土匪肆虐的地方。
想来也是,鹤城地处偏远,又有些荒芜,交通不是很发达,只靠水路,不过却另有一番味道,百姓穷了,没有钱,自然就会想着做土匪了,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若是仔细观察,这鹤城只是没有被管理好而已,地广人稀,交通不发达,水路却发达,又临着三城,若是好好的管理。
应该不会差的,起码那个码头,就能带来不少的经济,可就因为这里管理的不好,匪患横行,大家宁可绕远了,也不愿意过鹤城。
被土匪给抢了,是得不偿失的事情,这事儿若是有机会,应该同厉行说一说才是。
“这里没有设军政府的办事处吗?”沈若初转过头,轻声问着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