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池扬,将雪茄拿了出来,刚要点上,可想起什么,又将雪茄给扔在地上,用军靴将它撵碎。
“厉行中弹,心口中了两弹,又从山上摔下来,撞到头了,一直昏睡着,来了几个专家,都他娘的是废物!”池扬是少有的情绪波动,可是今天却忍不住激动起来。
旁人不会跟沈若初解释的,他来跟沈若初解释。
当时厉行遭遇埋伏,谁都没料到的事情,抬回来的时候,医生都说这命捡不回来了,是督军说了,救不回少帅,就把医院给炸了,大家疯了似的,抢救厉行,勉强把人给救回来了。
却成了这个样子,一直睡着,根本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这样睡着有多久了?”沈若初红着眼眶,有些沙哑的声音问着池扬。
可以想象厉行遇刺的样子,那些画面,就像是电影一样,一幕幕在眼前放着,刺的她头疼。
“十一天,十一天了。”池扬的声音也沙哑了,居然这么快就十一天了,可是厉行一点儿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他和厉行打小一起混在军营的,他是副官的儿子,可是厉行只会把他当成兄弟,从未曾在他面前端过任何少帅的架子。
这么多年了,他只愿意给厉行卖命,就连督军都同他说,让他留在身边,他只同督军说,他过于年轻气盛,不太合适。
之后去了厉行身边,他知道厉行将来定是个不凡的人,没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事情,心里头怎么能不痛呢。
沈若初听了池扬的话,猛然站起来,扫视着周围的人,整个人有些激动的不行:“十一天了,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我每次来的时候,都骗我,谁给你们的权利瞒着我的?他是我丈夫,他成了这个样子,你们凭什么阻止我守在他身边,你们一个个的,未免也太残忍了。”
十一天了,厉行都这样十一天了,她却一点儿都不知道,只当厉行是真的忙了,这些人怎么能一直瞒着她。
在她看来,她虽然没有同厉行结婚,可那些不过是个仪式而已,厉行早就是她的丈夫了,她不在意那些仪式的。
沈若初强忍着心里的疼痛,就这么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拿你们当朋友,当信任的人,我希望你们好好的照顾厉行,他成了这个样子,你们却一再的瞒着我。”沈若初抿了抿唇,眼底满是冷意。
沈若初声音没有很大,却刺的在场一个个的都心里难受的不行,瞧着沈若初的样子,更是难受了。
确实沈若初一直把他们当成朋友,对他们每一个都善待着,没有同那些权贵的女子一样,仰仗着少帅宠着,端着架子的。
林瑞听了沈若初的话,上前一步,抿了抿唇:“若初小姐,是少帅的命令。”
林瑞俨然记得,少帅浑身是伤的被送到医院,进手术室的前一刻,少帅对着他说:“瞒着若初,不要让她知道我受伤的事情,她受不住的。”
之后,少帅被推进去了,再出来的时候,人就成了这个样子,所以这些天若初小姐每次来找少帅,他们都给挡了回去。
沈若初深吸一口气,看着床上的厉行,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厉行能做出来的,总是用着他以为对你好的方式来宠着你,惯着你。
“他不是一向很谨慎的吗?怎么会遭遇埋伏了?”沈若初瞧着厉行的样子,似是自言自语的开口。
她认识厉行的第一天,厉行就遇到追杀,这样的次数,想必是常态了,都说狡兔三窟,厉行都不知道有多少的别馆。
可是纵然这样,厉行仍旧是好好的,最多是个皮外伤,这一次却这么严重。
就在空气一如死一样沉寂的时候,一直站在那边的尤玲珊,朝着沈若初走了过来,直接跪在沈若初面前。
众人看着尤玲珊,不免微微讶然,白璐上前拉着尤玲珊:“你做什么呢?快起来!”尤玲珊这不是找死吗?
“白璐,白璐,你让我跪着吧,这是我的债,你让我跪着!”尤玲珊伸手挣脱白璐的手,哭着对着白璐说道。
白璐微微蹙眉,她是见识过沈若初的,她或许看起来温温婉婉的,但是沈若初的本性绝对不是这样的。
尤玲珊是真的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