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牵扯到厉行,如今凶手被抓到了,大家自然也重视的,沈若初看了过去,便见厉行已经换了一身军装,从头到脚收拾的一丝不苟。
肩上搭着军大衣,目光冷然的看着厉琛,那模样,真真是好看,厉行也注意到了沈若初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整个人便柔和了许多,这或许就是爱情了。
沈若初挽着督军夫人的胳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厉行这样炙热的目光看着自己,实在是让沈若初觉得丢脸的。
这边督军倒是没有注意两人的目光,若是知道这种时候,厉行还敢将心思放在女人身上,八成是要气死的。
前厅的正中央,站着一名穿着军装的副官,被人给绑着的,池扬指着这名副官,对着督军说道:“督军,查出来了,就是这个人,偷了少帅的怀表,前些日子,少帅的怀表丢了,我们就顺着四处去找,总算是把人给揪出来了。”
池扬的话音一落,大家都看向站在正厅的副官,陌生的面孔,大家也都不是熟识的。
督军冷然的目光对着副官问道:“说,你为什么要偷了少帅的怀表,还要陷害少帅,你好大的胆子!”
这种事情,闹成这样,他的面上也是不光彩的,还好厉行脱了嫌疑,要不然传出去,他都没办法交代的,副官就这么呜呜咽咽的说着。
督军询问的目光看着池扬,对着池扬问道:“怎么回事儿?他怎么不能说话了?”
“督军,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的舌头就被割下来了,只要找人代笔,把事情的经过都交代了,而且还签字画押了,这是证据,您看看。”池扬说话的时候,将手里的证书递给督军。
督军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看着,不由点了点头,确实什么都交代了,也认了,只要认了,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倒是一旁的厉琛,险些没有气晕过去,他真是小看厉行了,这舌头都给割了,一看就是找了个替罪羊来开脱来了。
可是他偏偏又不能指出来,这副官不是别人,真是他的旧部,还不知道厉行有没有挖别的坑等着他呢,他如果帮了这旧部说话,厉行趁着机会反咬他一口,他倒是说不清楚了。
这边督军对着池扬问道:“他有没有交代是谁让他这么做的?给我审,好好的审一审,查清楚了,陷害少帅,不能这么轻饶了他!”
督军气的不轻,原本这案子是个小事儿的,现在把厉行牵扯进来,也就不一样了,大家似乎都把这人当成了替罪羊了。
反正是不是这个人杀了严洛的,只要能有证据找出来,哪怕是替罪羊也好的,严德忠有的是女儿,也不在乎这一个,就算是在乎,再娶个姨太太进门生一个,也是一样的。
“是,督军,我这就让人带出去,好好的审一审。”池扬对着督军回道,心中也对厉行钦佩的不行,那人明明关在牢里头。
那样密封的地方,也能安排他这么风风光光的出来,果然是本事了。
这边厉行看着厉琛,嘴角勾了勾,昨天厉琛跑到牢里头,同他说的那些话,他到现在还记得呢,厉行上前一步,对着督军开口:“阿爸,我总觉得这副官有些眼熟,好像是厉琛的人吧,厉琛喜欢从景家挑人用,这副官叫景什么来着?”
他找的替死鬼,也是和厉琛脱不开关系的,厉琛敢羞辱沈若初,他至少弄不死厉琛,也不能让厉琛好过了。
厉琛没想到厉行推脱了责任也就罢了,还想趁机反咬他一口,厉琛慌忙回道:“阿爸,这个人,我不认识,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姓景的太多了,您不要被蒙蔽了。”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
督军微微蹙了眉,厉行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上次厉琛一口咬定厉行是杀了严洛的人,手上就拿着厉行的怀表,虽说厉琛没有道理杀了严洛,却想趁机栽赃厉行。
他最厌恶的,就是这两兄弟斗来斗去的,也该给厉琛一些教训了。
“有没有关系,先等查出来再说!”督军有些愤怒的开口,说话的时候,对着池扬摆了摆手,池扬便将人给带走了。
只留下厉琛,心中郁闷的不行。
案子破了,厉行的嫌疑洗脱了,大家正欲散开的时候,徐鸿文上前一步,对着督军开口:“督军,您当初承诺的,如果少帅是被冤枉的,愿意给他一个师,如今少帅确实是被冤枉的,您看…”
这事儿,厉行不能白白的受了委屈,原本,他就觉得挺生气的,过年,一个少帅在牢里过年,连个特权都没有的。
今天不给厉行拿些补偿回来,这事儿就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