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司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蠢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范司长本来还认为范夫人行事狠辣,可这会看来,范夫人其实十分地愚蠢,既然早先将罪责推给了女儿,现在又来哭着求他救人?
真是不知所谓!
范司长甩开了范夫人的手,冷着脸道:“你在家里等消息就好,不要胡思乱想,你的事,等我回来再好好跟你算一算。”
范夫人脸色煞白,跌坐回椅子上。
范司长走了,范夫人呆呆地盯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
良久,她擦拭了一把脸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神色却有些凄凉。
兔死狗烹,蔷儿出了事,她这个做阿妈的自然脱不了干系!
即便是她什么都不做,她在这个家里,只怕是再也没有任何地位可言。
想到这里,范夫人长长地叹了口气,内心一片绝望。
岸上。
码头上的船只,今晚出发的都开走了,剩下一些是不用启航的。
码头上某一块空地,集中了一大批的人,全都低着头站在一起,每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些人也分了两拨,一拨站一块地方,所以其实是两块空地,站了两拨人。
这边一拨人,领头的就是那黑衣人,此刻也是沮丧着脸,该发的火他都发完了,可等下怎么跟上头交代,最是让他头疼。
要抓的人跳了江,他们沿着江边一路找寻,还雇了船只在这附近打捞,可那个范小姐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不见踪迹。
这里水流并不湍急,所以即便是人跳了江,也不会马上就被水流冲出去太远,那人会去哪里呢?
就是死了,尸体也得找到啊,可他们现在一无所获,所以准备受罚倒是真的!
这拨人中早派人去通知方一行那边,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自然做不了主。
而另一拨人,领头的是范司长的手下,早有人告知了范司长,此刻两拨人的头领都在往这里赶。
一辆小车子疾驰而至,停下来时,早有人打开后座的车门。
“范司长!”手下躬腰问好。
“还没有找到尸体?”范司长问道。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认定了范蔷跳江,并且已经溺死在江里。
当然,即便范蔷没有跳江,或是有一线生机没死,可发生了跳江这件事,只要没找到女儿人,他也抵死不认女儿还在人世。
他走这步棋,已经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就看厉行要怎么跟他交代了。
手下一惊,忙低头回答:“我们一直在附近打捞,可就是没找到……尸体。”
范司长点点头,脸上显出悲痛之色,长叹一声道:“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没了……”
范司长这边正在悲痛中,方一行领着手下走过来了。
“范司长。”方一行朝范司长抱拳。
范司长点点头,脸上的神情转为悲愤:“方副官,你来了正好,我真想问问你,你的人怎么会将我女儿逼到跳江?她现在并没有定罪,难道就一定要她死了不可?”
这句话说得情真意切又悲痛万分,范司长脸上的表情也演的十分到位,赫然就是一位失去女儿的痛苦老父亲形象。
范司长这一招就叫做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