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不等景淑贞继续叨叨,木栩豁然起身:“倒是我想问问将军夫人,念奴娇被砸,木清清被绑,甚至被人差点害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栩暗中查访了许久,还有林瀚琛派出去暗卫调查的蛛丝马迹,全都指向了一个人……那就是景淑贞!
不过,景淑贞却一脸懵懂:“念奴娇是哪儿?木清清是谁?这种地方,这等人物,我闻所未闻,又怎会知晓呢?”
装,果然会装。
木栩转眸看向岳小琬:“你也不知道?”
岳小琬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妹妹听不懂姐姐什么意思……”
木栩目光一锐:“呵呵!那大概二皇子清楚得很!”
“姐姐这是何意?”
“不用装傻,一切你们母女俩心知肚明!”木栩朝前几步,微昂了头,“既然今日提到了这件事,我也跟你们说清楚、讲明白……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波及旁人。如若不然,我也叫你们知道失去至亲的痛苦,我也让你们重视的人生不如死。”
伤害木清清的这笔账,木栩记得清清楚楚。要是景淑贞还敢对她身边的人动手,那木栩不顾一切也会撕破脸皮,要景淑贞好看!
岳小琬没搭话。
景淑贞面不改色:“大小姐好大的怨气!说来,我最在意的人,不过是夫郎儿女……你难道要对自己的亲爹、亲妹妹动手?”
“将我逼急了,你大可以试试。”反正木栩早就对将军府、对岳亚群动手了。
双双对峙,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
内堂里忽然传出一声吼:“不孝逆女!”
是岳亚群的声音!
话音刚落,岳亚群从内堂迈了出来。
额,他之前就躲在了这间屋子里?
木栩瞬间就想通了……景淑贞竟然玩这么幼稚的把戏!是想诈木栩口不择言、自寻死路!
还好木栩没有因为四下无人,就傻傻地将一些和盘托出。不然,岳亚群就会彻底沦为那对母女的帮凶,而她在将军府的日子将更加艰难。不过,就算她口风紧,岳亚群也从未给予她应有的怜爱。
木栩没有被岳亚群吓到,她直视岳亚群,一如既往地语气桀骜:“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不管是报恩还是抱怨,我必定十倍奉还!这难道有错?”
“你……”岳亚群脸色难看,却压制了怒气,无奈道,“到底都是一家人,不管过去有什么恩怨,如今就一笔勾销了。以后谁也不许再闹腾,否则家法伺候!”
这句话就是对木栩说的。木栩心里清楚,即便是景淑贞或者岳小琬坏了规矩,岳亚群也舍不得打。倒是她十岁那年就被打了个半死!
人比人,气死人。
木栩不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将军大人想要内宅安稳,就管好自己的妻女,不要来招惹我!”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从今天开始,谁还敢在家里闹得鸡犬不宁!”岳亚群目光锋锐,扫过了三个各怀心事的女人。
他的妻子,他的两个女儿……他能掌控千军万马,却看不穿她们的心思。他的警告,到底有没有用,其实他心里都没底。
谁不希望家和万事兴,偏偏他的家人各个都隔着仇怨。
“我自然不会生事。”
“琬儿一向规矩,爹爹是知晓的。”
景淑贞与岳小琬先后表态,木栩也冷冷淡淡地说着违心话:“能相安无事自然最好。”
都给足了岳亚群面子,他也不便发作。
气氛一时沉寂下来。木栩有些不耐烦了:“好了,我还有事,恕不奉陪,恕不远送。”
这是她的院子,她是主,他们是客。而她下了逐客令。
“哼!”岳亚群已经放弃驯服木栩这匹劣马了,他转身就走。而他知至知终,根本没有关心过木栩的身体情况,只像是景淑贞请来的判官。
“谁稀罕呆在你这里!”景淑贞在木栩耳边低声说完,也扭着腰走了。
“姐姐,妹妹先告辞了。”岳小琬客客气气地福了福身,这才姿态万千地走了出去。
木栩盯着三人的背影,冷冷一笑。到底人家才是一家人,她显得很多余呢!
三人刚出去,就有人迎面来报:“将军,夫人,大小姐,二小姐……宫里来人了。”
宫里的人?来的是谁?所为何事?
岳亚群眉梢一扬:“速速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