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闹心的事儿?”刘知府似乎不信,可是转而挑着他那母狗眼道:“是不是你的小妾又安置不下了?”
贾林听着一笑,“来一批我送走一批,没有装不下的道理。就是让我烦心的是几个月前和姐夫提过的事儿。”
“啥事儿?”刘和瑞显然是没想起来,尤其是现在肚子时不时的疼一下,虽然吃了药但似乎不怎么管用。
贾林道:“就是青山村的韩家,不知怎么着,前些日子他家的女儿居然回来了,口口声声要给她父亲报仇。”
“有这事儿?你不是说都灭门了吗?”刘知府眼窝深邃,“还有你不是和你的好兄弟说好了,一旦发现有人住进去就装鬼吓走吗?”
“可是这次没吓走,我那兄弟无奈还放了一把火,寻思着生些事端撵走这个人,结果那韩家丫头也不知道有什么法子,居然把事情都平息了。”
“怎么平息的?房子没烧起来,那就该给她弄个人命。”刘知府口气淡淡的说着。
贾林也是神情平常,“我也这么问他的,结果他说的确是烧着了房子,甚至还把个小妇人塞在了缸里,可是大火着起之后不知怎么逃出去了。”
“他说这话你能信?”刘知府一脸的鄙夷。
贾林听着这话却没往心里去,知道他姐夫对这个人不待见,但是这个人他是用得着的,所以在中间起着平衡的作用,不必两边都翻船。但也从中也不调解,毕竟劝赌不劝嫖,劝嫖两不交。
“姐夫,前段时间我让你给我发放个盐商的身份,想着避过风头之后就拿下韩家,如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姐夫快给我想想如何做?毕竟推脱当我们赚银子。”
这后边一句话刘知府上心了,琢磨了半天道:“韩家的地契始终没拿到手,我给你盐商的身份也不行,你回去还是出点血,给那些穷苦的百姓一些银子,让他们赶快搬家。这大火烧了不得搬家吗?”
“我就气在这儿呢。”贾林道:“已经托我那朋友和里正说好了,我给每家出十两银子重新买个房号,哪知道里长弄巧成拙给二十多户村民要了五千两的赔偿,以为韩家丫头给不起就走。但是万万没料韩家丫头说给盖房,一下子让这些土卡拉活了心,坚持在原地盖房,而她这个盖房人也走不了。”
“她有什么能耐盖房?”刘知府道:“一个农村的妇人出得起这么多钱吗?”
“我也探听过了。”贾林突然有点儿神秘的道:“姐夫,韩家丫头嫁给的夫婿叫做观言,这个人没什么起眼的,但是他有一个好主子。”
刘知府瞪圆眼睛的听着。
贾林朝着督查使府邸的方向指了指,“是他的一个下人。”
“有这事这么巧?”刘和瑞觉得不可置信的问着。
“的的确确。”贾林道:“韩月初一家死了之后我不放心,把我那朋友哄下了山帮我照应几个月,一旦闹鬼成风附近的人就慢慢搬走了,却没想到韩家有了后人,一番调查才知道是漏网之鱼,如今成了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