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鼎寒要不是顾着姿态都想叫一声姑奶奶了。他这里是一万个愿意,怕的还是某些人阻止。
苏麓看他也是前后反差大,虽有些不明白却只当这人是喜怒无常的。可也怕他走到中途反悔,又有自身的官辖领地,于是慎重起见得道:“三日后是陛下的万寿节,保证不当误你拜寿。”
萧景知道北宁府离此不远,左右用不上一天的脚程,快马加鞭的到了就勘察,然后再踩着陛下的寿诞回来,完事是带着苏妤赶快离开这里,免得她有更大的灾祸。
可是这些无从对人讲,对苏妤也不能言明。在左鼎寒说了密奏给陛下之后,他们便离开了酒楼。
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行色匆匆的萧无。
“你怎么玩忽职守?”萧景劈头盖脸的问。
“有怨气是无能,如果这样你可以撒手!”萧无语声不大却夹枪带棒。
苏妤不解,他们这是在说什么?
萧景冷笑,“自己招的事情还得我给你善后,还好意思在这里谈论能力!”
萧无面容一紧,不再言语,甚至是看着苏妤都有着一种歉疚的目光。
苏妤好生的不解,大大的不解。可绕是这样很有眼色的上了马车,任由着他们打机锋。
苏妤这一上马车萧无赶紧过来,“你得赶快救她,我怕是有人怀疑上了?”
“她们这些年就一直在找,不过你自身暴露了。是接着做我萧家的萧无,还是滚回鸾国去我都不过问,但是有一事你得把嘴给我闭严了,否则你以出卖登上了荣宠,我也会给你拉进来,打入十八层地狱,你永远都别想翻身!”
萧无面色微微有些白,可是没过两秒他换了个神情,“如果我愿意和你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会为我答疑解惑吗?”
萧景瞥了他一眼,“一条绳上就免了,你愿意蹦跶是你的事情。不过你是怀疑我是怎么知道的?”
萧无一笑,“对,因为我生在萧家,你是如何得知我是鸾国人,还是什么人告诉你的?”
“这个无可奉告。”萧景道:“但是我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您的父母都是鸾国人,而非萧家人。他们死后把寻找的任务交给了你,对吧?”
萧无不由得心情震撼,看着要上马车的人追了过来,可是一个狠历的眼杀让他停止脚步,眼看着马车在眼前消失。
他有些事魂落魄的坐在了酒楼前的台阶上,想着他的母亲到萧家六个月便生下了他,萧景那个时候刚刚两岁,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记得那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眼神已经涣散的母亲犹如枯灯油尽,拉着他的手费力的说着过往。
“你不是……萧家的孩子,你有……自己的生父,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死去了。”萧无的母亲有气无力的说着。
人人都道他父母暗度陈仓,在外偷偷的珠胎暗结。他为此没少受耻笑,直到现在听着这话才明白。萧家的父亲不过可怜她的母亲,一个女子带着孩子不方便,硬是顶着风言风语取下了他的母亲。
而如今他母亲临死前要求他完成父母的遗愿,那是他们上有一口气也要做的事情,作为儿女他没有反驳只能接过衣钵。
可是这些萧景是怎么知道的?他是百思不得其解。也确信自己和母亲说话的时候,院子里连个人都没有。因为当时他的母亲病弱语似蚊蝇,他也是负着耳朵才勉强听得的。
“萧大掌柜的还真让人难找,我家主人今日差点无功而返。”一个声音甜糯的女声,“公子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