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尊卑是跨不去的。
“国主,请您移驾。”
苏妤看着两位老者,“爱卿,这两位……”
“国主,您的仁慈臣很感动,但是他们……”礼部尚书刚说到这里。
“怎么,当了尚书大人,见到为师都不需要拜见了吗?”
话语出自苏妤刚才打量的那个老者。
礼部尚书不由得一惊,“您老怎么在这里?”
“这里站的不都是人吗?”
“可他们可他们……”明显和您不一样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一国之主也在这里和他们说话。使得刚才还洋洋洒洒背着祭文的礼部大人,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师傅,有些时日没您的消息,您这是到哪里采风去了?”
礼部尚书见到了自己的家师,一再的陪着笑脸。
“青山绿水间,自然是为师的好去处。”
礼部尚书这才恍然大悟,为何他的师傅和泥腿子能在一起?
引护城河的水在骊山旁的河道,那里群山环绕,水气如雾,在群山环抱当中早早的绿草茵茵,对于关了一冬的师傅,那可不是好去处吗?
“这位老先生?”
苏妤主动的问道。
“国主,老朽朱修一闲人,平日里好君子六艺,如今年岁大了迷上了色彩,喜欢画艺。”他说着看礼部尚书,“若是他为官行为有愧,你可以告知老朽,正所谓教不严师之惰,以后休想在我这里学画艺。”
礼部尚书是个爱浓墨的人,偏好于华艺达到痴迷的程度。
“既然是闲人,就别耽误国主的宝贵时间,这可不是唠家常的地方,还以为在街市遇见吗?”
众谈所欢的时候来了这么一句,便是黑了脸的金尧,觉得这上位者一点威严都没有,如同菜市口的大妈,居然看见谁都能唠上两句,哪有一国国主的气势,真是枉费了一张宝座。
苏妤算是那个脸皮厚的,只要今日她顺顺利利登上国主的位置,没让小人得逞,说已气炸肺的言语与想法与她无关,只要一切平安顺顺。
朱修刚才自称闲人,可是他的本事大了去了,看着今尧丝毫不放在眼里。
“刚才国主邀请老朽等吃国宴,若是当初老朽直接拒绝,毕竟我是不愿意踏入泥塘一般的朝堂,但是如今不同,国主看着就出淤泥而不染,所以老朽懒得和他人说什么,问国主可愿纳贤。”
就这么几句话说出来,早已经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一旁激动的凤阁老,差一点儿老泪横流啊!对着苏妤一个劲儿的说道:“当代大贤者朱公也。”
他都不知道他们的小国主有怎样的魅力,在先国主位时这人辞官而去,在代国主几次邀请之下,直接毫不避讳的说朝堂是烂泥塘。
“国主,可闲老朽老迈?”朱修问。
苏妤在凤阁老的眼神当中已经读懂,这个时候如果有大贤投奔她,那当真是求之不得?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水谣欢迎之至。”
一个带着驰骋千里壮志凌云而归的人,一定有奋发思进的心。
“既然国主允许,老朽也要冠必正纽必结,请国主赏衣。”
苏妤稍作思考,“尚书大人,仙鹤图罗衣,可配家师的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