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这样吧,事情很乌龙,这个沈浓,是当时带她走出农村,许她一个锦绣的男人的拜把子兄弟的儿子。
她那第一个男人,就是她当年一个村子里的外出务工者,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农民工,能耐没多少,牛皮吹得很大,曾芳还只有十八岁,就被他哄得信了他的鬼话,跟着他出了小村子,来到了他所谓的大城市,认识了他打工时在城里结识的一个兄弟,就是沈健安。
本来曾芳与沈健安,或是朱文茜,都不会有多少的交往的,那个男人后来欠了一屁股赌债撇下曾芳,逃到南方去了,要债的上门把曾芳围在出租屋,曾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空,沈健安来了,帮她还了赌债,那时,沈健安还只是个小包工头,也不能帮她太多,只给了她回家的车票钱。
曾芳却并没有回家,见识到了城市的繁华,以曾芳的性子,当然不可能再甘心回到那个蔽塞落后的小村子。
拿着沈健安给的钱,她在城里辗转漂泊,做短工,做服务员,发廊妹,洗车工,也可谓是历经了种种的苦难,后来,直到后来,她遇到苏淮明。
其实,真正的接触,不过只有三个月,她怀了苏淮明的孩子,黯然神伤的离开,再独自的养孩子。
直到,再次遇到了沈健安,那时的沈健安已经小有成就了,成立了木门加工厂,还建立了几家专销木门的门市部。
曾芳当时的窘境,让沈健安不由得心疼她,给她安排到自己的工厂里做事。
事情到这里,也不过是个念及兄弟情长的温馨故事,但后来,以沈健安风 流的个性与曾芳浮萍一样的遇谁靠谁的性子,时间长了,他们之间不发点什么,仿佛都不太可能了。
就在那时,朱文茜与曾芳开始了接触,朱文茜是做为正配的全然悍卫,至于曾芳……
曾芳轻笑下,朱文茜现在,还是那么的沉不住气,唉,她这么样的人,怎么这么的好运气,自己当年跟的那个男人,就那么的没出息,看人家沈健安,唉,人比人得死啊,曾芳马上将脸上的惊诧收了,换上了一副见到熟人的喜悦:“哟,这无巧不成书啊,真是没有想到,原来,沈浓是你们的孩子啊!”
“谁能想到呢,如果知道是你,我一定不会来的!”朱文茜说道,火药味一下子就出来了,这个曾芳是当年,第一个给她威胁的女人,而在她之后,沈健安不再收敛,曾芳是她婚姻保卫站的第一个对手,所以,记忆深刻。
“哟,这怎么说话呢,虽然我也不太喜欢你,不过,既然咱们都快成儿女亲家的人了,怎么的,也要看在孩子的面上,把过去的那些事抛到一边去,现在吗?都为了孩子吧!”口气是一种无可奈何,仿佛她自己也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一样。
“儿女亲家,谁会和你成儿女亲家,本来这亲事我就不同意,现在,知道这个苏静和是你生的,我还能同意,我……,健安,我们走!”朱文茜说道,要去拽老公离开。
沈浓与苏静和基本上已经是呆住了,一开始不知道曾芳与朱文茜一上来就死嗑为了什么,不过,沈浓怎么能让父母就这样的离开,他忙着走到妈妈的身后,按着妈妈的身子,不让她动:“妈,您先别着急,既然认识,不是更好……”
朱文茜气得直喘粗气,明显感觉胸腔里的气息不够用一样,她气恼的说道:“好?好什么好?一点都不好,我就知道这个苏静和的背景不清不楚的,这下倒好,都碰到一起了,我终于知道她的爸爸是谁了,是一个天生的赌徒加二流子,你知道不知道,他骗了你爸爸的钱,都二十多年了,一直不敢露面,到现在,还欠着,你知道不?”
沈浓愣了下,诧异的看着苏静和。
苏静和是第一次,从外人的嘴里,得到关于她爸爸的一点讯息,却是这样的,她本来站着的,却站不住了,晃了晃身子,恍然的坐下去,心上一痛,她的眼睛很快就变得迷蒙蒙,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堪,知道以妈妈的品性,自己的爸爸又撇着她们母女不管不顾这些年的事情来看,自己的爸爸绝不是什么好人,但……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爸爸是这样的人,一个赌博徒,一个二流子?
“妈妈,你不要瞎说,你怎么知道,你与阿姨是怎么认识的?”沈浓也不可置信的,只有问道。
“怎么认识的,还不是仗着你有个风 流成性的老爸,怎么认识的,你可以问他啊,这个女人……”朱文茜气恼的用手指着曾芳:“这个女人,就是你爸爸包养的第一个情人,这样,呵呵,你问他们,一对狗男女,现在,还涎着脸在我面前说什么儿女亲家,你怎么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