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怕没人娶我,真是使尽浑身解数,到处散播等我出嫁时一定风光大嫁,还会对驸马另有重用!
此话一出,那帮善钻营的可不就削尖了脑袋,想往里面钻嘛!哼!别以为他们打什么小算盘,本宫不知道。
不就是想着娶了我,不敢明目张胆的纳妾,就在外面偷摸着养年轻貌美的贱蹄子做小。我这年纪想要生个一儿半女怕是不易,到时候到皇兄面前一番哭诉,说自己不能没有人传后。
皇兄也不能不通人情世故的压下去,只能随了人家的意,到时再娶了小妾,又占着皇兄给的官位,花着我的嫁妆钱,还有驸马爷的好名声,当真是人生赢家啊!都算计到本宫头上了!你说!这亲就是皇兄点头,本宫能答应吗?”
萧雍薰越说越激动,竟然起身踱步到了殿外。想到那帮势利小人的丑恶嘴脸,狠狠揪下树枝上开得娇艳的一簇鲜花,咬牙切齿的边说边将手中的花摧残的惨不忍睹。
令紧紧跟在身后战战兢兢的香秀,浑身直打颤,连腿都跟着不住哆嗦起来。不知她如此动怒,接下来会对她发多大的火。于是,连忙抖如筛糠,头也不敢抬,跪地认错道: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劝殿下了!殿下就当奴婢什么也没说!只要殿下开心就好!”
“唉!你何错之有?你也只不过是痛惜本宫而已!说起来,世上还是女子最可怜!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可以做皇帝,三宫六院,就是只有一个妻子,那他也是独一份儿,众人围着他转。
全天下的女子皆是只有一个丈夫的,从古至今,有几个人是真正只有一个夫人的?而女子的年岁就更是比男子忌讳的多。
就拿祖辈来说,有几个皇叔娶王妃之时都已经三十多了,之前一直只有妾室,也没有见那些老臣们搬出什么大道理催他们成亲。
而我是个公主,他们那帮迂腐老臣,从我十八岁就开始整日围着我转,催我成亲。一堆说辞,车轱辘话轮番上,就连祖宗训诫都搬出来了。
一时间,仿若我不成亲,虞渊就要亡国一般危险,我又不是那朝堂上高坐上位的那一位!我无权势,未得江山,不用靠开枝散叶来择选储君,稳定江山,承继大任,凭甚对我这般苛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的很呐!”
萧雍薰轻轻冲她摆手,示意她起身,自己并未迁怒与她。与其看似比刚才平淡不少,可仔细一琢磨,字字扎心,句句公然挑衅男尊女卑的固有模式,令人冷汗连连。
仿若是公主憋在心中许久的哀叹,无声的不满怨气凝聚多时,才会在今日终于找到了爆发的出口,一时间竟然忍不住,毫无顾忌的全部发泄出来。
“是啊!其实想来,公主殿下的想法也未尝不可,与其与人将就度日,不如等待那个中意已久的人回心转意。
虽然,这麽说有些不厚道,似乎对那个萧夫人不太公平。可是,毕竟殿下认识萧将军在先,轮起来,你们才是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