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菊宴圆满结束,柒洛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步艰难的回到了晨露园,心事重重的模样令连翘和芷兰不由担心起来。连翘机灵的赶紧给柒洛端茶,安慰道:
“小姐,您……喝茶!真想不到,王爷他……真绝情!怪不得您说,不让我们提他,没错,确实不值得,他配不上夫人!
他这个薄情寡义,自私冷漠的小子,这些小丫头有什么好挣的,给给给 让给你们!我们家夫人还不稀罕呢!”
“连翘!别说了!你懂什么,他们本就不合适,纵使王爷有心情,也不敢真要夫人,夫人可不愿意给任何人做小!”芷兰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小慕洛就要送回她的房间,一听这话,立刻站定,低声斥责道。
“行了!你们都别说了!也不必担心我,结果,我不是早就料到了嘛!很好,如今,计划不变。
离下月初,就剩不到十天了,最后几天,咱们都不出晨露园,小心度日,好好收拾行李。离开了,就再也没有这么多是非了!”
柒洛单手支头,脸色憔悴,心烦意乱的不想多说一句话。刚才的一幕,一遍遍在自己脑海中闪现。
原来如此,自己在他心中,连个妾室的资格都没有,果然,还是早早离开的好。所说是自己说明的不在彼此羁绊,但却未料到,自己在他心中如此不堪。挫败感令柒洛无心他事 只想赶紧离开曳池。
而宝熠王府中,王隽苓烨开心不到哪里去。刚一结束赏菊宴,父王就撇开王后不顾,直接将王隽苓拉回王府,一顿奚落。
“皇儿!好一个宝熠王!很有主见啊!你这是……怎么会宁可留着那两支也不……”一进王府书房,曳池就指着王隽苓,震怒道。
“父王、你们今日的事,有跟儿臣事先说过吗?”王隽苓反而一脸委屈,毫不畏惧曳池王,仰头顶撞道。
“皇儿,你这是在怪我们,难道您不想……她可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的,没有个名头,你可就很难……”曳池王想到今日王隽苓在选美姬时对柒洛的决绝近乎冷酷无情,疼心惋惜道。
“是啊!一直都很难!父王是怎么知道的?还有母后,儿臣知道,儿臣在这里的一举一动,您都知道,你们去,是不是都误会什么了?”
想起今日自己狠绝的将檀木簪子硬塞到柒洛手中的一幕,王隽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却又很快被自己的满不在乎掩盖了。
“误会?怎么会是误会,你自己心里到底如何想的,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可是我们的骨肉 我们回不了解你?”
曳池王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儿子变得玩世不恭起来,整日看到他都是一副冰冷的模样,仿佛什么时都难以牵动他的心。
可明明王隽苓如今是言不由衷,自己安插的人难道都是瞎眼胡编的?绝不可能!王隽苓对柒洛的痴迷热心,瞒不过这些敏锐的“监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