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皇帝身边的人,太子如何容得下?
故而不等胡贵妃说,黄应宿把一早想好的计策就呈了出来。
胡贵妃有些吃惊:“这行得通?”
“小人也看过史书,应是能行,只需有信得过的人。”黄应宿道,“想必在宫中,娘娘的心腹也不少。”
胡贵妃沉思一会儿,徐徐道:“就这么定了。”
黄应宿微微一笑:“那小人最近可不能出现在娘娘这儿了,娘娘请保重,有什么要说的,请人传话。”
他告辞走了。
胡贵妃看着窗外,面上露出少有的凶狠之色。
刘衡一拐一拐走过来,太子被刺一事,他在被拷问中瘸了腿,此刻劝胡贵妃道:“娘娘为何要冒这个险?以小人看,殿下乃宽厚之人,将来得继大统,必不会太为难娘娘跟两位皇子……”
话还未说完,胡贵妃就喝道:“你给我住口,你也说不会太为难,那总是会为难的!将来我儿,指不定就被发配到边疆去,我老死在冷宫,又有什么意思?”
刘衡不敢说了。
胡贵妃道:“事已至此,不是他死,就是我忙。”她顿了顿,冷笑一声道,“不,是他亡才对呢!”
刘衡面如死灰。
他知道他这主子已经入了死胡同,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他又能做什么呢?
一如夏末,蚊蝇渐渐少了,就是天气还热得很,屋里铜鼎里的冰仍是堆得满满,冯怜容这会儿在洗澡,水里放了好多花瓣,香喷喷的。
今儿太子要她侍寝,距离上回侍寝,她已经算不清多久了,只觉得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