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台北天气渐暖,阳光和煦,金宝山墓园内精心修剪过的松柏郁郁葱葱。男人高大的背影屹立在墓碑前,望着照片上笑得温婉娴静的女人,那双和林舒雯一样如墨如水的眼眸,让他心里的想念也愈发强烈。
“伯母,你和舒雯会原谅我的吧?”
乌鸦弯下腰,低声说了几句话,送上了一捧鲜花,又匆匆离开。
华灯初上,繁华的台北街头,人群熙熙攘攘,车辆川流不息,在民生西路的杏花楼内,则是另一派纸醉金迷酒池肉林的荒唐景象。
山鸡瘫坐在厢房内一张巨大的紫檀软塌上,四五个穿着高开叉旗袍的酒女围绕在他身侧,用尽浑身解数谄媚殷勤的讨好他,地中海何光正和两位歌女一前一后玩得不亦乐乎,三人身上的汗水和淫液交融在一起,肉体互相拍打的声音和歌女婉转妖娆的浪叫声互相缠绕,好不淫靡。
杏花楼,是一座可以让腰缠万贯的男人都倾家荡产的柳陌花丛,这里向来只接待政要豪客和各界名流,但必须要有熟人牵头,经过层层筛选方可入内。
虽然丁瑶也是个难得的极品,但山鸡可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尽情放纵一番,趁着她在香港打理帮派事务期间,豪掷千金,和地中海到此风流快活。
看着眼前一个个丰满妖娆的胴体,尝试了各种新鲜花样和体位,山鸡的血液就如同海啸般澎湃,一旁的地中海简直就是人肉打桩机,已经过去三四个小时,依然不知疲倦的操弄着身下的女人。
沉沉夜色覆盖在台北上空,如同漆黑的研墨,浓稠得化不开,凌晨时分,整个城市都逐渐变得安静下来,杏花楼内却还是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此时,两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径直上了楼,其中一人金色长发尤为显眼,另一位则是乌黑背头短发,两人眼神里只有相同的浓浓杀意。
迅速解决掉驻守在厢房外的毒蛇帮马仔,黑发男人一脚踹开厚重的雕花木质大门,瞬间发出一阵轰隆巨响,如同一个波动,震醒了房内所有昏昏欲睡的男女。
山鸡和地中海立刻警觉的清醒过来,看到眼前的那人,心中震荡,简直都以为是在做梦。
东英乌鸦,他怎么还活着?!
还有他身旁的金蒙空大梵,不是再也不能打拳了吗?!
酒女歌女看见这架势都顾不上穿衣,惊叫推搡着慌乱跑出房内,只剩下一脸疑惑的山鸡看向他对面的地中海。
“三小,居然还能活下来。”
地中海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似乎没有丝毫畏惧,扶了扶鼻头的眼镜。
“哼,说明你这傻hi下手还不够狠,让我来教教你。”
乌鸦嘲讽般的看向那个秃子,笑了一下,疾风般的一个跨步,就像撼天雄狮冲下云端,愤怒的重拳径直轰向地中海。
因为刚刚纵欲过度还有些虚浮的身体,地中海完全避之不及,那股力量,几乎要将他掀翻在地,那日若不是先开车将乌鸦撞晕,恐怕被丢下海的就是地中海自己。
山鸡趁着混乱急忙穿好裤子,一旁的大梵抱着双臂静静看着他却没有动作,打算给这个即将下地狱的毒蛇帮帮主留点尊严。
正在山鸡开始准备进入状态时,一旁的地中海和乌鸦已经打得不可开交,桌椅摆设碎了一地,乌鸦心里的愤怒已经完全不可控,看着对方那张令他恶心的嘴脸,想到他差点就让自己再也见不到林舒雯,怒火中烧,抬手一个肘击,地中海的眼镜立即碎成几瓣,镜片玻璃扎进他的双眼,只听得他惨烈的叫声回荡在厢房内,鲜血顺着他捂住双手的指缝流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