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帅忽地想起什么了,朝甄逵喊道:“畜生,回来!”
正在这时,河对岸的竹林里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惊呼声。
转身回来的甄逵朝师父望望,马大帅则点点头,说道:“嗯,去吧,看看发生了什么?我们是哨兵,要第一时间,掌握第一手资料,不要等人家打到咱们门口了,我们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哦,不,就在桥口,不要过桥,不要走远,现在是非常时期,安全很重要。”
马大帅一边嘱咐甄逵,一边自己就朝桥头走了过去。
太阳已高高升起,深秋季节,这样的天气多少还是有点让人感到无常,静谧的竹林深处,也因为有了一声惨叫,而变得惊悚起来。
透过密林洒下的阳光,觉不出她的温暖与璀璨了。
此刻,竹林里,有四个跌倒又爬起来的被光斑点中的土著族人,正一脸惊恐地被鞑子拿刀剑指着胸口,艰难地往后退着,其中,有一个人裸露的心口已被划开了一个“十”字型的大口子,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血,想必刚才的那声惨叫就是他喊出来的。
“都给我老实点!”紧跟着土著人的一个汉子,不时地将剑尖凑近了土著人的肚皮和胸膛,吼这问道,“岛上都有些什么东西?说!昨晚上是谁杀了我们的弟兄?现在在哪?西奴狗又在哪里?”
土著汉子盯着那游动着的剑尖,再胆怯地望着那几个人身后的众多的骑兵,“呜里哇啦”地比划着,讲着谁也听不懂的土语,立马就把那帮鞑子惹火了,几个人同时一脚踹过去,便又传来四个土著汉子的一阵凄厉的惨叫……
“师父,好像是咱们顺风岛铁矿采矿一队的几个土著人,他们被人欺负了,正往这边走过来。”素有千里眼之称的甄逵将右手搭在眼眉上,罩着阳光,仔细地朝远处张望,回头对马大帅道,随后,不无惶恐地问道,“不会是鞑子们来了吧?”
竹林里的惨叫惊动了从军帐里出来的西奴大兵们,他们顾不得洗漱,一个个的涌向桥口,同样被惊动了的当然还有小王子和他的子民们,这时,顺风岛上有点乱了。
柯寒和王秘书长一起来到混乱的西奴大兵跟前,在已经撤掉军帐的空旷的广场上,对嫡系矿工和先期投诚过来经过训练的西奴兵喊道:“顺风岛先遣队,紧急集合!”
在柯寒的口令声中,那些被称之为“顺风岛先遣队”的汉子们立即跑步过来,不一会儿,就整好了队,报数,稍息,立正好了之后,一脸严肃地面对着柯寒。
暂时没有头领的西奴大兵们见了稀奇,不过,也情不自禁的学着排队,虽然,并不熟悉,并且高低不齐的,甚至左右不分,但是,起码他们都知道,遵守军纪的严肃性。
面对凌乱不堪的队伍,柯寒依然信心不减,他也不罗嗦了,他直接对眼前的自己雇佣来的杂牌军动员道:“鞑子大军来了,大伙不要惊慌!虽然,长期以来,鞑子以生猛强悍著称,并且,他们的冷兵器也是以锋利坚固而见长,在西北诸国,以霸主地位自居好多年!但是,我们大顺,在经过不断地努力和对新兵器的研发之后,边防实力也不可同日而语的了!并且现在,我们还有幸得到了西奴诸位兄弟的鼎力相助,势不可挡,咱们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啊!!”
众人纷纷鼓掌,对柯寒的讲话表示赞同。
“今天的战事,我要做如下安排……”柯寒看了看桥头的马大帅,心中有些哀怨,但也无济于事了,已经丢失的利器“一窝蜂”啊,着实让柯寒心疼不已,原本可以靠近敌兵,轻松把鞑子阻挡在3000米以外的,就因为马大帅的大意,而使得作战计划有了大的变动,怎能没有怨气呢?
桥口的马大帅也瞥见了柯寒的目光,一时间,羞愧难当,他也早已憋足了劲,要与鞑子拼个你死我活的了。
“我们在鞑子还未靠近的时候,用足我们的优势,先投‘震天雷’掷火器,杀一杀他们的锐气!”柯寒知道,库里现存的“震天雷”已经不多了,因此,先投一些,也实属无奈之举,若是那两台“一窝蜂”……?哎,柯寒在心底里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分派道,“然后,等鞑子靠近了,咱先遣队与西奴兄弟携手合作,一股作气,迎头而上,完胜作战的信心有没有?”
“有!”先遣队的工友们朗声答道。
王三让看了看他的同乡——刚刚过来的西奴大兵们,带头满怀信心的挥舞右手,卯足了劲,喊道:“有!”
“有!……”新来的西奴国的大兵们怔了怔,脑海里不时地闪现着鞑子们的侮辱,就愤恨不已,在柯寒的鼓舞下,在王三让的带动下,也不假思索、高亢激昂地跟着喊叫道,“坚决打败鞑子!”
望着群情激昂的汉子,柯寒也重新热血了一回,他振臂一挥,高声疾呼:“大顺威武!西奴雄起!和平共处!”
“大顺威武!”
“西奴雄起!”
口号声此起彼伏,迎着鞑子军们行进的步伐,直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