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应该怀疑楚胤止与沈懿这两人是同一个人的,明明就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
兴许,就是容貌上长得有几分相似而已。
只不过,宋锦瑟还是觉得狐疑。
定定地望着楚胤止,脑中回想着,之前也是见过沈懿的真面目的,可只不过是匆匆一面。
不过她记忆力一向是好,此时还能清晰地记得沈懿那张脸。
此时想起,倒是觉得,记忆中沈懿那张脸的五官,似是与现在有些匹配不上。
难道是,她摘下沈懿面具的时候,沈懿戴着人皮面具?
这样,才能解释。
可沈懿为什么要那样做?
此时,丞相府。
宋子甫这几日公务繁忙,入了夜,才从宫中回到家中。
刚进府门,管家便迎了上来,道:“老爷,清清小姐一直在等着你归来,从申时开始等到现在,就连晚膳都没有用,说是老爷事务繁忙,应该也没用晚膳的,要等着老爷回来一同用膳呢。”
宋子甫瞧了瞧天色。
现在是子时,足足等了四个时辰,就为了等他回来一起用膳。
人都说,女儿是小棉袄,贴心。
如今看来,确实是没有错的。
宋子甫吩咐道,“让厨房做些清清爱吃的菜式,送到厅上后,将清清小姐也叫到厅上用膳。”
管家应下便退下了。
等到饭菜上了桌,宋清清便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卫琴到了。
一进门,便温温和和地对宋子甫道:“爹,我听管家说爹这几日事务繁忙,便是连膳食都顾不上吃的。清清甚是担忧爹爹的身体,所以便一直在家中等着爹爹回家用膳。”
宋清清上一世可是当了许久的后宫之主,招徕笼络人的话,自然是信手拈来。
这些话,宋子甫听了心里熨帖得很。
自然也对这个刚回到府中的女儿心中又怜爱了几分。
他膝下儿女众多,但是如同宋清清这般贴心的,便是没有几个。
宋子甫一时有些感慨,按理说,清清一直流落在外,关系会跟他这个爹疏远一些,不会那么亲近。
但如今看来,便是一直在府中他看着长大的书乔,也没有清清这般对他亲近。
宋子甫眼中的满意,宋清清自然是收在眼底的,她眼底闪过一抹冷笑,可面上,却是带着柔柔的笑容:“爹爹,听闻爹爹喜好收藏一些稀奇贵重的东西,前些日子四皇子殿下送给女儿的礼中刚巧有一个耀洲窑牡丹萱草纹瓶极为罕有,我前几日便想着将这罕有之物送给爹爹,可爹爹一直早出晚归,便一直没有机会送出。”
听到耀洲窑牡丹萱草纹瓶时,饶是作为丞相的宋子甫,都面露震惊之色。
据说这耀洲窑牡丹萱草纹瓶,极为珍稀罕有,旁人便是见一面都难。
可四皇子居然将这耀洲窑牡丹萱草纹瓶赠送给宋清清,可见宋清清在四皇子心中的地位。
四皇子对宋清清如此看重,宋子甫倒是觉得,宋清清日后是一个有大造化的。
如今,太子温和,但无太大魄力,也没有半点争夺皇位的心思,整日都是诗书礼仪,不问朝事。
反倒是四皇子,聪颖过人。
这日后的皇位落在谁的手中,尤未可知。
也是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宋子甫眼中的震惊只不过是一闪而逝,很快,他便沉稳着声音道:“清清,此物珍稀罕有,既然是四皇子赠予你的,那你便好生收着,留作他日出嫁的嫁妆,日后到夫家,也有底气一些。”
宋清清听后,掩唇柔声道:“爹爹说是的这是什么话,嫁妆这些,女儿自然是不操心的,爹爹如此疼爱我,肯定不会在嫁妆上亏待于我。倒是清清,一直流落在外,没能在爹爹跟前尽孝道,如今将这耀洲窑牡丹萱草纹瓶作为心意送给爹爹,爹爹就不要再推脱了。”
这番话,说的是得体又恰当。
哄得宋子甫眉开眼笑,觉得宋清清是一个极为懂事的孩子,同时,对早年将宋清清弄丢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如今好不容易将宋清清寻回,他定要弥补当年的过错,将所有最好的,都给他的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