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院南边的禅房。
高阳出了门,外面已经没了人,他一眼就看到挂在门上的那属于姑娘家的丝绸帕子。
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了四个字。
南边禅房。
高阳是知道最南边的那间禅房是空置着的,没有住人。
此时那人约了自己到那里去,肯定是先前跟他约定的事情已经妥了。
高阳所住的禅房离那房间不远,他站在外面眯眼看了看那一间禅房,可以看到那边还是乌灯瞎火的。
不像是有人在里面的模样。
只是,横竖也不远,去探个究竟对他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
所以高阳便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将身边伺候的人都遣退了下去,然后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就往那间禅房去了。
很快高阳便站在那间禅房的门口。
禅房的门是虚掩着的,高阳屏住呼吸,还能依稀听到里面有轻微的呼吸声传出来。
推开门,借着黯淡无光的月色看过去。
隐约可见此时躺在禅房床上的是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似是中了药,虽是失去了知觉,但身体还是不安地在床上扭动。
虽是看不到脸,但高阳下意识便断定那女子是那日在市集上羞辱自己的宋锦瑟。
高阳搓了搓手,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这个婆娘当初仗着沈懿的威风,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让他觉得失了男子的脸面。
如今,他要在她身上一振雄风,让她在他身下哭着求饶。
高阳没有要点灯的意思,这禅房本就不住人,若是点了灯,怕是会有人发现不对过来搅合了自己的好事。
他摸着黑上了床。
床上的女子馨香铺面而来,高阳将两人身上衣衫尽数褪去,便欺身压了上去。
女子也不反抗,只下意识地迎了上去
此时卫琴已经跟宋清清雇来的那个人汇合。
那是一个穿了一身的黑衣夜行衣,面上也用黑巾遮了脸的高大魁梧的汉子。
卫琴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在大殿旁边的暗处蹲了许久,虽是宋清清事先已经将宋锦瑟的画像给了她。
可画像中的人与真人本是有些区别,而且,这一晚夜黑风高,大殿的灯火又是隐隐约约,人影都看不大清楚,别说是脸。
遂一直在暗处,不敢轻举妄动。
卫琴看也不看那人一眼,只道,“跟我来吧,我来给你指认你今晚的目标,免得抓错了人打草惊蛇。”
这护国寺里面,不仅有皇帝,还有皇子。
处处都是戒备森严。
若是抓错了人打草惊蛇的话,那今晚的计划便失败了。
那人是见过卫琴的,遂不疑有他,便道:“那请领路。”
卫琴将那人领到了离大殿不远的一处路口。
估摸在那候了半盏茶功夫,便瞧见路的另外一头,一个披着雪白色狐裘披风的女子独自走了过来。
这夜月色黯淡,根本看不清楚脸。
故而卫琴指着那女子就对身后那人道:“就是她了。”
那黑衣人瞧见那一件雪白色的狐裘披风似是宋锦瑟白天里穿的那一件,也不作怀疑。
卫琴将人指出来,便不再多留。
留在这里对她并没有好处。要是被人撞见她与这黑衣人在一起,她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