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女人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云轻歌嗅到了花茶里放了一味药,眸光凛冽。
书中说,此茶里放了一种会让残王身上毒发作的药,嗅起来不是什么毒药,太医也不会看出端倪。可这药一旦碰上残王身上的毒,那就是会使人发狂的……
她吹完,递还给了夜非墨,“王爷,喝吧。”
因为故意吹了口水进去,她相信他肯定不会喝。
夜非墨自然是不会再喝了,嫌恶地将茶盏放置一边,面具挡住了他额际上暴起的青筋。
云轻歌则是端起了自己的茶盏嗅了嗅,这杯茶没有问题,普通的花茶。
果然是算计好的。
幸好,没让他喝下。
那方的云挽月正看过来,始终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但看着那夫妻两的互动,她黛眉狠狠一皱。
巧合?
不太像!
可为什么就这么恰巧没让夜非墨不碰那杯茶?
上一次的催眠术没成功也就罢了,可今天这次这献上的花茶又让他避过了是怎么回事?
……
赏花宴到了一半时,夜非墨便以身体不适为由退了出去。
云轻歌主动推着他的轮椅离开。
不过到了宫门口时,她发现侯府的人也正好准备离开。
侯爷经过云轻歌时都不曾多看一眼,而云挽月走到了她身侧,唤住了她:“四妹妹今日这赏花宴上的舞跳得可真好。”
云轻歌笑了笑:“三姐姐真是谬赞了,我那是瞎跳的。若不是今日三姐姐未上场,哪里还轮得到我。”
看吧,她这还得给云挽月拍马屁。
云挽月一听她这赞扬,笑容更加温柔了。
听这番话,似乎与往常的云轻歌无异。
这时候云妙音也凑过来说:“四姐姐要不要上我马车玩一玩?”
她说罢下意识看向云挽月,似是也在希望云挽月出声留住云轻歌。
云轻歌心底暗暗觉得好笑,她可记得书里的云妙音最讨厌原主,差点要把原主的容给毁了,今日主动示好要把她拉向马车,她可不干。
“不用了,我家王爷正在等我。”她朝着云妙音故作傻气地憨笑一下。
她边说边瞟了一眼端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他没看她,银面面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偏生自男人身上散发着森森寒意,就连这头顶的烈阳也无法驱散他的寒凉。
云妙音和云挽月同时看向那方的夜非墨,感觉到男人四溢的比冰窟三尺的寒意更甚的冷,她们俱是身子一抖。
云妙音又转回头,越发不耐烦了,于是伸手重重抓住了云轻歌的手臂。
“四姐姐,你别磨蹭了,咱们自家人,别这么见外嘛!我马车里放了很多有趣的东西哦!”
云轻歌瞳孔一缩,已经预见这是云妙音故意想恶整她。
她记得书中写过,原主从小到大都被云妙音恶整,又是毁容又是被踹下泥塘又是被塞满一床的老鼠,如此种种恶劣事迹,最后都让云挽月安慰了原主去了。
不然,原主也不会如此信任云挽月。
不用亲眼看,她已经猜测到那马车里放置着什么古怪的东西。
云妙音还在使劲拉拽她往侯府马车而去,就在快到马车时,云轻歌另一只手则被云挽月给拉拽住了。
“六妹,你又在胡闹!四妹妹现在是靖王妃了,你是不是又想恶作剧?”
云妙音撇嘴,“三姐姐,你误会了,我只是——”
云妙音话还没有说完,云挽月瞟见了此刻正走向了宫门的淡蓝身影,她立刻痛呼了一声。
“啊!”她低呼着,猛地低下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