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那时自己下狱,还是重伤垂危之时,祁韶安从未是她印象中那样遇事只知道哭的小女子。
叶久心底疼得厉害,在云城时,她尚能自由自在,但如今进了京城,行事就都要顾忌。
自进京后,祁韶安很少出府,除了福谷饭庄那次,几乎都是自己硬拉她出去的。她知道,祁韶安是怕撞见什么熟悉的人,给自己填了灾乱。
但在府宅之中,不仅林夫人不时地刁难,心中还要牵挂着二哥,祁韶安的心思向来是能不说就不说,而且每每看见自己,脸上都是欣悦的笑意。
叶久心里明白,只能更加紧的寻找祁二哥的下落,更加拼命的站稳脚跟,只盼早一点,能让她的宝贝光明正大的呈于众人面前,绽放属于她自己的闪耀光芒。
“韶儿,我这条命都是你给的,你忘啦。”
两人之相伴长久,莫过于那毫不讲理的默契,叶久揉了揉眉心,压下心里的酸涩,轻笑着问道。
祁韶安默不作声,叶久也不急,捧着她的掌心放在唇边,“你爱我从不比我少,付出的也只多不差,你从来都是和我并肩作战,难道不是吗。”
叶久的声音柔柔中带着一丝笑意,祁韶安闻声抬起头,看着她又一次亮如星辰的眸子,眼眶中的酸楚更甚。
此生得一人如此,又有何求。
叶久看着祁韶安眼中溢出晶莹,低头思索片刻,忽得勾起了她的小手指。祁韶安愣了一下,跟着叶久的指引抬起了手掌。
“我们拉勾,此生永不分离。”
说罢,她又带着祁韶安的手转了个弯,接着伸出大拇指,与之相抵。
“拳拳之心,眷眷之情,此生定和你生死与共。”
祁韶安由着叶久摆弄,怔愣的说不出话来。此时此景,她想起了那日大婚之夜,两人手执银杯,共立此生山盟,同饮合卺之酒。
叶久最后摆出了半个弧,祁韶安照猫画虎,合上了她的手指,摆成了一个心形。
叶久看着祁韶安的眼睛,眸中泽泽水光,她牵唇一笑:
“相逢万里,此生只与你,白首相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过后,邪教又只剩我一人了……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