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粗粗推算一遍,林时堇便是八岁时失踪的,如果说那个时候会得出什么真相的话,那只能是……
“诚王谋逆案后,先太后曾召你娘入宫,也是在那次,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当年诚王为离间先皇手下干将,便设计当时还不是侯爷的林将军,在酒里下了五迷散。至于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娘,那是因为老爷太傅的身份。”
“老爷一生清贫,但深受弘德帝的器重,在朝中也颇有地位,是以诚王不可能允许太傅之女嫁于先皇,添了他手中的筹码。”
叶久紧紧抓住了椅子的把手,眼中的怒火越烧越盛。
在她听来的关于所有侯府的悲剧,全是跟这位诚王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朝堂之上还自罢了,现在连着女儿家都不放过。
叶久忽得自嘲一笑。
在那种人眼里,哪里还有什么男女之分,不过都是一颗颗毫无生息的棋子罢了。
“若说起郑太妃来,那也是个可怜的女子。”
叶久收回了飘远的思绪,接着听孙嬷嬷娓娓道来。
“郑太妃名唤郑幼惜,是已故郑国公郑启的幼女,自小跟着郑国公在军营里穿梭,是个管不住的皮猴子。”
叶久仿佛觉得自己耳朵幻听了,怎么孙嬷嬷描述的郑太妃,和她所见之人,完全不沾边啊。
“你娘和郑太妃是在宴上认识的,京中贵妇们闲来无事赏个花、吟个诗,这一来二去,两个女儿家就熟识了。”
孙嬷嬷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艳羡,“你娘好静,郑太妃却好动,你说这八竿子打不着的性子,竟能好好的处上半天,倒是担心的我们生怕两人打起来。”
她说着转过头来,“你手中的镯子,便是当时二人闺中之物。那是一对的,一个是你手上的,另一个在你娘手里。”
叶久微微挑了下眉,她觉得自己最近糖好像吃少了,这么几句中竟能挑出一丝蜜来。
“那我怎么没见林夫人带过?”
孙嬷嬷说得有些口渴,抿了口茶,“在上次郑太妃邀夫人赏花之后,夫人就再没戴了。”
叶久有些摸不到头脑,她猜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但瞧着孙嬷嬷不想再说的样子,她便换了个问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