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使劲看了两眼,终于确定并不是自己看错了。
楚时慎背靠着椅子,手指抵着太阳穴,“这娄老在朝三十余年,实为朝廷肱股之臣,劳苦功高,如今却当众被我驳了面子,自是心里不服的。”
他指了指叶久手上的折子,“娄老论品行论学识皆为上乘,朝中不少官员都曾受其恩泽。”
叶久闻言皱了皱眉,“我瞧着,娄丞相不是这样……”不分轻重之人。
虽然她与娄丞相只在贤王一事上才说了几句话,但是据她多日来的观察,这娄丞相虽然是个怼怼,但为人还是正直的,应该不会因一己之私而影响大局。
楚时慎闻言“嗯”了一声,“娄丞相虽耿直,但绝不会做伤害康盛之事。只是他那些学生,糊涂跟风,才搞得如今局面难以收场。”
叶久微微点了下头,众臣心里也有气,而丞相只不过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靶子,立出去既挡风遮雨又能躲在后面出口恶气,何乐不为?
楚时慎顿了顿,叹气道:“娄老一身傲骨,为官从不随意妥协于人,然而如今没有一个合适的台阶,就只得这样僵持。”
叶久好像突然明白了。
她指着自己的脑门,“台阶?”
楚时慎正色点头,“解铃还须系铃人,镇远侯,你任重道远啊。”
叶久:“……”
要不是你穿着这身龙袍,老子一定把你打回畜牲道。
楚时慎愉悦的伸展了下手臂,“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叶久咬着牙一笑,把怀里的小银牌直接丢了过去。
楚时慎瞬间歪头,两指夹住。
“行刺皇帝,斩立决。”
叶久哼了一声,“娄丞相的事自己解决?”
“胁迫皇帝,凌迟车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