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公子之命大于一切。
叶久心有不忍,但也只能暗自叹息。
侯府风平浪静,表面上没有一丝慌乱,然而所有人却是绷紧了弦,好像稍微压一下,整个人就会顷刻垮掉。
而从那日坦白之后,祁韶安再也没问过她关于现代的事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操持着侯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无不彰显着当家主母的风范,成了整个侯府的主心骨、风向标。
只要少夫人稳得住,那侯府一定没有事情。
但只有叶久知道,祁韶安每每回到屋子,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等到笔锋干透,她都丝毫没有察觉。
叶久时常躲在门后,悄悄的观察,她很想去把那失魂落魄的小丫头环在怀里,可她也知道,每每自己的出现,就像是一个行走的警告牌,提醒祁韶安,那直戳灵魂的问题。
叶久自认为挺有自知之明,她没事基本不怎么在祁韶安面前晃悠,就远远看她安好便是。
“公子。”
南渊快步跑进房间,并把门快速关上。
叶久回过神,看着南渊满头大汗,倒了杯凉茶递过去,“慢慢说。”
南渊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他喘了口气,道:“公子,从京城往东至先皇陵寝,中间有一座青垠山,此山地处三城之交,是个三不管的地方,此处匪患猖獗,过往行商走镖没少栽在这里。”
叶久一边听着,一边端详着面前的城防图,她手指不断地敲击着桌面,皱眉不语。
南渊也不敢打断她,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
忽得一阵门响,白间推门走了进来,南渊见状给他比了一个手势,白间了然,悄悄地走到了叶久身边。
“青垠山土匪有多大阵仗?”
“百二十人。”
甫一听到浑厚的嗓音,叶久下意识抬头,发现白间正站在自己面前。
“白叔?您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