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韶安此时眼里仿佛能喷出火来。
怪不得这些日夜夜晚归,又是浑身酒气,身上总一股异样的香气,她竟说是酒馆里人杂,才至于如此。
可偏生的自己还信了。
祁韶安嘴角挂着一丝凉凉的笑意。
去便去了,何苦骗她?
自己又不是那般无理取闹的人,何至于一个谎接着一个谎的蒙骗于她,可是认定了自己不会信她吗?
祁韶安闭上了眼睛,压着鼻尖的酸涩,尽量调息着呼吸。
“少…少夫人?”
耳边突然想起一道声响,祁韶安缓缓睁开眼,只见莲清拿着扫帚局促的站在自己面前。
祁韶安生气归生气,但也不是那随意迁怒别人的人,她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怎么了莲清。”
莲清怯懦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囊袋,捧给了祁韶安,“这是少爷的囊袋,我已经改好了,还请少夫人转交给少爷。”
祁韶安一眼望去,只觉得有些眼熟,直到她伸手接过指尖碰到了上面的绣图时,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你……改了?”
她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这触感,这绣图,分明就是她与阿久的结发袋,怎么会变成了这般样子!
她来回翻看着,原来的袋子变小了,上面的鸳鸯图如今只剩下了一只,连理枝也变成了竹子,好一幅孤寂伤秋之景!
祁韶安手指有些颤抖,她犹豫着拉开了囊袋,眼眸一震。
“里面的发结呢?”
祁韶安不自觉已经高了一个分贝,她不可置信的翻了翻,里面只有几块香料,哪里还有那发结的踪影?
莲清见状一下子跪在地上,身体有些颤抖,“奴…奴婢不知啊,少爷当时把它丢进……哦不不不,是不小心掉进了火里,出来就已经只剩半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