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韶儿看来,自己这样说,就是直接认定了她与谢长泽有情。
叶久了然一笑,随后抬手朝祁韶安举了下杯盏,“我信。”
随后仰头喝下了。
祁韶安见状面色稍稍缓了下来,她捏着小酒杯,也跟着喝了一杯。
随着微凉的酒液滑过喉咙,祁韶安觉得她们之间走丢的默契又回来了。
再多的解释,也低不过你一句愿意相信。
“我知道你没有去见谢长泽,是我错怪你了,我自罚一杯。”
叶久替两人斟满酒,又压住了她的手臂,而自己则提起来喝了个精光。
祁韶安润泽发亮的眸子静静落在叶久身上,朱唇轻抿。
今日月朗星稀,硕大的圆月挂在天边,几缕银色的光芒映照在她的身上,像是从金银玉器中捞出来一样,打磨的温润有光。
祁韶安从袖口中抻出一张字条,摊开放在桌面上,轻轻开口:
“折枝烹酒,拈花添茶,愿许一人,风月不安……”
祁韶安在叶久突然缩紧的眸子中,顿了顿,随后微微侧头,望着漆黑的院门,缓缓道:
“自小父亲便教导我们为人自当独立,不论是柔弱女儿家,还是铮铮男儿郎,都要挺直腰杆做人,只求无愧于心。”
“是以父亲从我小时,便让我与兄长们一同学书习礼,除了一些女儿家的功课,从未有所偏颇。”
叶久听罢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她家韶儿的见识文采确实是不容小觑的,就连她现在能顺畅无比的看懂奏折文书,也是祁韶安多日来见缝插针的教习的成果。
不过,这原来还是随爹。
叶久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又听到祁韶安接着说道:
“自我及笄之后,来府上提亲的人越发多了,但父亲却从未强逼于我,每每说起,只让我追寻本心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