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外放了许多,尤其是对你的感情,更加愿意表达出来了。”
宋初浔把玩着纸牌,又思索着开口:“据我初步计算,不论多忙,她每个时辰至少过来三次,不是送茶送点心就是嘘寒问暖,你没感觉到吗?”
叶久轻轻吹了一口,“感觉到了啊。”
宋初浔眉头一抽,这么淡定?
薛璟宁在旁听着,拿起了没人要的凉茶,大口喝了半杯,“这有什么,夫妻感情好呗,怎么,你嫉妒?”
宋初浔缓慢转头,斜睨着他。
薛璟宁手抖了一下,清咳两声,“那个,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咱改天再玩。”
薛璟宁马不停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宋初浔收回视线,沉声道:“你的毒,真的解了吗?”
叶久端着小炖盅的手顿了一下,随后轻笑:“当然,不然韶儿怎会如此轻松。”
宋初浔深深看了她一眼,低头抿着凉白开,浅浅应了一声,“那就好。”
叶久看着炖盅里飘着的薄梨片,眼中闪过一丝沉寂。
她与韶儿朝夕相处,日夜相对,韶儿有什么变化,她能不知晓?
她本以为自己醒来韶儿会是郁结于心亦或是愁眉苦脸,但她没想到,韶儿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不仅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甚至还接手了林夫人生辰宴的诸多事宜,忙起来也不忘照看她这个“病人”。
准确来说,是这个等待病发的人。
她一度害怕祁韶安是受了刺激,才会行为如此反常,但祁韶安却是明明白白告诉了她。
“既然生命有了界限,那我们就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过,那么即使那一天真的来临,我也不觉悔憾。”
于是,叶久便再没有管过祁韶安,对于她所有的关心照单全收,同样感受着她不予明说的依赖。
“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回云城?”
叶久把梨汤喝得一滴不剩,她放下炖盅,看向宋初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