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富宽面色阴沉,拳头握紧,似乎马上就要发难。
他手下的人也是面带愠色,这大晚上的过来帮忙,不领情就算了,还质疑我们老大,你个协警是要上天啊!
“冯队长,他不是这个意思,子扬,快说你不是这个意思!”
许芳芳劝和道,心下也在埋怨张子扬太不会做人,就算当真如此,何必说的那么清楚?恶语伤人六月寒啊!
张子扬叹了口气,他也不想和谁闹矛盾,可事实就是如此,他也是这样想的,如果是不重要的事情,他也愿意附和着哈啦几下应付过去。
现在关系的是雷泰,这个人要是放跑了,等于是放虎归山,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守法公民。
两千多年前的亚里士多德曾经说过:
“我爱我师,但我更爱真理!”
一个人如果不能敬畏真实,尊重真理,那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不管是为了谁的面子,也不能掩盖真理,不然,社会将会变成一片黑暗。
更何况张子扬对自己的定位是刑警,一个刑警,所追求的就是真实,所谓破案,不就是穿过重重浓雾抵达事实真相吗?
他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但要分事情,有些事情可以讲人情世故,讲面子,讲团结,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有些事情不行,不然就会造成灾难。
另外,张子扬也是有脾气的,虚与委蛇的事情他本来就挺厌烦,见冯富宽还要阻拦,心中所思所想脱口而出:
“冯队长,我并没有说你无能,但是,在我看来,十个你困在一块也不是雷泰的对手。
至于要和我练练,三招之内,我能打死你!”
这一句话一说,张子扬盯着冯富宽,气势全出,大有针锋相对的意思。
许芳芳挠头不已,她没想到张子扬这么横,话那么毒。
其他刑警,静海市的暗暗皱眉,本来嘛,警局出一高手,他们也跟着沾光,可听张子扬这么说话,也太耿直了些。
至于跟着冯富宽的警察,一个个的都对张子扬怒目而视,随时准备动手的也样子。
“你说三招能打死我?那咱们现在就较量较量?”
冯富宽上前一步,伸手要拉张子扬,想试试张子扬的力气。
张子扬岿然不动,知道不拿出点本事,别人是无法服气的,便伸出手来,任由冯富宽握住。
冯富宽最是擅长擒拿,见张子扬如此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准备来一招“抓腕压臂”让张子扬难看。
这一招用实了,是可以让关节脱臼的,冯富宽到底是老同志,不可能对一个小辈这样,他只是要压服张子扬。
此招的关键在于抓腕子,控制住了对方的手腕,一切就好办了,就算力气有所不如,压臂的时候完全可以翻身坐在对方的肩膀上,让人无论如何无法再反抗。
他用这一招可是捉拿了不少的犯人,熟练至极,所以一抓住张子扬的手腕就用上了拧劲。
可是,一拧,张子扬根本没动,再使劲,张子扬依然稳若磐石。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两下没有拧动,冯富宽就知道不对了,这以前没碰到过这种情况啊!
以前抓犯人,都和逮小鸡仔似的,手到擒来。
现在的感觉则不同,触手碰到张子扬的手臂,只觉得钢筋铁骨一般,似乎是横练的功夫。
打架靠什么?好听点叫快准狠,难听点就是要凶狠毒辣,不过这一切的基础都在于力气。
没有力气,快准狠什么的根本不用提,三两下就气喘吁吁了,身体联动心灵,心气就泄了。
他这一试,立马就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张子扬的对手,说三招能打死自己,夸张了点,其实一招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