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扬自己就有养鹦鹉,很清楚,不同的鸟类,睡觉的方式是不同的,样子更是千差万别。
比如虎皮鹦鹉吧,虎皮睡觉是蹲在站杆上,让羽毛覆盖一部分爪子,身体缩起来,减少温度的散发。
可同是鹦鹉,牡丹鹦鹉却是近乎于坐在站杆上,因为牡丹鹦鹉比较肥壮,身体重量大,蹲着会很辛苦,所以会把肚子贴着站杆,睡觉的时候圆乎乎的,比虎皮要可爱。
因为身体重量不同,睡觉姿态各异。
这便是所谓的意趣了,画家需要有高超的画功,才能表现出一只鸟睡觉时候的姿态,呈现出来的是这只鸟的外观,羽毛,可在实际操作中,画家必须考虑到鸟的骨骼,筋肉,身体结构,这样才能惟妙惟肖的呈现出来。
同是鹦鹉,因为牡丹鹦鹉肥壮,身体的垂坠感也是不同的。
房间里的画作,非常精妙的把不同鸟睡觉的姿态呈现出来,绝对属于高手了。
“这些都是我父亲画的,他最爱的就是各种鸟!”
韩巧珍解释道,言语中带着一种怀念,这时候保姆送上来三杯茶水,张子扬没有喝茶,而是打量了一番韩巧珍,见她脸色略显苍白,身材也十分瘦削,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不禁好奇,她不会有什么病吧?
按说,坐在轮椅上的人,因为缺乏运动,一般会比较胖才对。
不过,也正是如此瘦削,比起照片上的韩巧萍,她有一种楚楚动人的风致。
“冒昧问一下,你父亲还好吗?”
从案卷上,张子扬知道杨巧萍的父亲生病了,具体情况并不了解。“一直都在医院,大部分时间都是昏迷状态!”
韩巧珍叹口气道,完全是病人家属的口气。
她的家庭条件极好,主要就是因为她的父亲韩视都开了不少工厂,投资了很多产业,韩视都一病,等于是顶梁柱倒了。
不过,对于案子,这种情况倒是很贴合,韩视都病重,接下来肯定是遗产分配的问题,这种时候,作为遗产继承者之一,杨巧萍肯定不希望再多几个继承人,因此杀了王传灵和扬定友,合情合理。
“那你呢?腿受伤了吗?”
张子扬见她右腿打着石膏,左腿也有包扎的痕迹,不禁起了疑窦,遗产分割在即,韩巧珍也受伤了,谁伤的?
“这个是我从楼上不小心掉下来摔的,快好了!”
韩巧珍笑笑道,可眼中似乎有一抹苦涩,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这样说,张子扬再问也没有用,眼看这韩巧珍似乎更加单纯一些, 便问道:
“你姐姐最近一直很忙吗?”
“很忙,她是主刀大夫,有时候半夜都要再去医院开刀。”
韩巧珍说道,说完感叹道:
“她本不需要这么拼命的,可她喜欢当医生的感觉!”
这句话看起来没什么,张子扬却不由得多想,主刀大夫喜欢当医生的感觉,就是喜欢开刀呗,就是喜欢刀子划破身体的感觉呗。
两个案发现场处理的非常冷静,如果凶手是主刀医生,那倒是说得过去了。
主刀医生的心理素质绝对没的说,而且,因为是医生,要弄到一些氯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百忙之中杀人?
“在九月三日和九月四日这两天也都没有休息吗?”
张子扬不得不问的具体一些,如果韩巧萍一直在医院,甚至当天有手术,那不在场证明太充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