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亭北凑了过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尘大师,那你坐什么马车呀,要不你下车步行吧。”
一尘正色道:“这是贫僧与黑镰施主的缘。”华亭北被他逗乐了,摆摆手无所谓的道:“你这秃驴,强词夺理,本大爷才不跟你计较。”说罢又两只手把小狐狸举得高高的,呲牙咧嘴凶狠道:“白馒头,快叫我一声爹!不叫我就吃了你!”
白白:......我没有你这么蠢的爹。
果然入夜之前,几人到了一个小县城,远远看着城墙上朴素的牌匾上写着:知安县,华亭北为了不惹麻烦,还是化作了那黑发的清秀少年模样,将白白往衣服里一塞,恶狠狠的说道:“白馒头,等下你要把脑袋伸出来,晚上就吃狐狸肉!”
小狐狸湿漉漉的眼睛转了转,小脑袋一把缩进了华亭北衣服里,身子还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华亭北的威胁。
一尘、黑镰:......
对于华亭北大变活人这本事,黑镰识趣的没问起。守城的官员象征性的在他们入城时盘问了一番,不过黑镰是个能说会道的,一尘一副苦行僧打扮,宋国僧人地位较高,没盘问几句便放行了。
刚一进城,白白连忙将脑袋伸出来,大口的吸气,倒是把华亭北乐的花枝乱颤。
几人找了个客栈便落了脚,华亭北这下觉得跟黑镰一道走简直太对了,一尘是个穷和尚,要是跟着他一路化缘过来,迟早饿死,更别说能住得起客栈了。这不,黑镰大大方方的给他们要了一间上房。
为什么是一间?多简单呀,一尘一个出家人,好意思铺张浪费么?
黑镰付了帐,清秀的半边脸上露出爽朗干净的笑容:“二位,不若我们放一放行李,便去这县城逛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