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妖便维持这副猥琐的模样,一动不动了。呵,这臭和尚,迟早有一天,本大爷将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插在你这破棍子上,撒了盐烤着吃。
越是靠近漓城,那黑镰就越发沉默寡言,本来侃侃而谈的翩翩公子,这一日赶路下来,尽是没和二人说过几句话,这点让华亭北有些诧异。
等这和尚终于良心发现把他放了的时候,他一溜烟就出了马车坐在了黑镰身旁。
黑镰一见他满脸愤慨,也笑出了声,少年心性,笑起来格外单纯也不加掩饰:“华兄弟,醒了啊,怎么?谁招惹你了?”
华亭北黑着脸:“还能有谁?算了别说了,说起来就生气。”黑镰笑得越发爽朗了,那只露出来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让华亭北又是一阵叹息,若是黑兄弟没毁容,也该是一个俊朗不凡的少年呀。
黑镰哈哈大笑起来:“华兄弟,真羡慕你,能有一尘大师这样的挚友一同游历世间。”
“说起来,黑镰兄怎的只身一人赶路,也不怕遇上山贼什么的?”华亭北索性坐在外头,看看这一路的风景,和黑镰说起了话。
“我是个不要命的,不怕这些有的没的。”黑镰摇摇头:“非要结伴而行,至少该同自己想要结伴之人一起上路。”
华亭北眉头一挑:“哦?那黑兄此番前去漓城寻人,可是寻你想要结伴之人?”
黑镰腼腆一笑,竟是头一次见他的眸子里透出这般希翼的目光:“正是了,说来惭愧,竟是现下才知此人身在何处,白白蹉跎了光阴。”
华亭北一脸羡慕:“怎么会,若你得知想寻之人身在何处,那么无论路途多么艰辛,尽管去便好了。最怕的是,你想寻的人身在何处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