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尘摇了摇头:“阿北,凡事皆有注定,贫僧躲不开,你也躲不开。”
华亭北没好气的搀扶起了一尘:“是是是,哎呀,秃驴,你又开始念经了,赶紧别念叨了,咱们想办法出去。”
一尘眼神有些悠远的看向身后的黑暗:“那就得问这位姑娘愿不愿意放行了。”
华亭北顺着一尘的眼神看了过去,却只见一片黑暗。
花妖抿着唇不说话,有时候这秃驴的五感比他可灵敏多了。
漆黑的地下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微弱的水滴声,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出了声打破寂静。
那声音笑了起来,狂妄得不得了:“哈哈哈哈,很厉害啊小师傅,你是怎么知道本尊就在这的?”
那是极其难听的嗓音,沙哑而破烂,甚至难辨男女,听了只觉得有人拿着锋利的指甲尖在刮擦心脏一般难受。
一尘那张好看的皮相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太臭了。”
那人便不笑了,冰冷而难听的声音含着几分怒气:“哦?小和尚,你现在落在本尊的手里还这么狂,果然是不想活了?”
一尘不说话,华亭北也闭口不言,那人不出声前,他什么也感受不到。
现在,他感受到了恐惧。
源自对力量的恐惧。
这个人,只怕很强,即使她的嗓音如此难听。
那人忽而又懒洋洋的叹了口气:“罢了,不过是两个毛孩子,同你们计较作甚?”
说罢,那完全融入黑暗中的黑暗里,便走出了一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