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很多年后,宋国南境偏僻的小山村。
山村很小,也很闭塞,村民们大多质朴而热情,长期的高温天气,当地人大多皮肤黢黑,相貌不算好看。
但是村里仅有的几个外乡人那是生的极好的,雪白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偏生待人还温和有礼,简直像天上的神仙下了凡一般。
当年的花妖磨去了小孩子脾气,而当年的僧人,历经了劫难之后,也是还了俗,留起了长发。
在这偏僻的山村里,二人搭了个小院子,设立了一家私塾,村里的孩子来读书都是不收取银钱的,只需带些自家种的粮食即可。
于是,在炎热的七月,名字就叫做有家私塾的私塾里,传来了朗朗书声和华亭北温柔的声音...
“气死老子了你这个臭皮蛋!你过来!你跟我说说你写的这是个啥玩意!”华亭北手里死死的捏着一个约摸七八岁孩童的耳朵,有些狰狞的将人拎了上前。
孩童吃痛的捂着耳朵大叫道:“华夫子!我是张皮蛋,不是臭皮蛋啊!疼疼疼...夫子,撒手!”
华亭北恶狠狠的哼了一声,倒是撒了手,火气却一点没消:“你说说,就那么几个字,你都练了多久了?狐狸要是有灵性写的字都比你好看!”
华亭北睁着眼睛说瞎话了,直到如今,一尾的字也不如张皮蛋写得好。
张皮蛋委屈巴拉的抽了抽鼻子,底下的孩子们纷纷笑作一团。
华亭北插着腰瞪圆了眼:“笑什么笑,牵牛花,泥巴团,你们几个半斤八两还有脸笑。”
被瞎念了名字的小孩子不高兴的小声道:“夫子你又乱取外号...你这样是不好的...”
华亭北脑瓜子疼的走近了些:“那能怪我吗?你们谁能把自己名字写出来给我瞅瞅?”
张皮蛋苦着脸,不知道今儿个又该怎么哄自家夫子了。
幸而张皮蛋眼睛尖,一眼就瞧见了屋外头挑着水桶走来的高大男人,张皮蛋眼睛一亮,大声叫道:“一夫子!!夫子,救命啊!”
华亭北也眼睛一亮,嘴角瞬间勾了起来:“秃驴回来啦。”
一尘将水桶里的水倒入院子里的大缸中,有些无奈的看向华亭北:“阿北,莫胡说,我现在可不秃了。”
这倒是实话,当年的僧人蓄起了一头黑发,衬着那副极好的皮相,倒当真像极了丰神俊朗的小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