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尘有些莫名:“怎得还不休息?”
吴一凡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扑通一声便跪在了一尘面前:“一尘大师,求求你,找到一尾。”
一尘脸色微变,一双有力的大手便要将吴一凡拉起。
此时的少年,却是满脸的倔强与坚韧,死死的跪在地上,一双眼里满是哀求。
一尘便松了手,无喜无悲的表情有些莫名的复杂:“你不求我,我也定是要管他的。”
华亭北只道:“若是跪着能让他心里舒坦些,就让他跪着,秃驴,快些想想怎么寻人。”
一尘不动声色的挺直了脊梁,稳住了身形,正色道:“阿北,先告诉我,到底生了何事?”
华亭北简短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脸色也是掩不住的疲色。
不知从何时起,那个天真贪玩的花妖,竟不知不觉成熟了这么多,让人...心疼。
华亭北有些麻木的呼了口气:“下午尚且抱着侥幸心理,说不定你还未归,那小子自己便回来了。”
说着,华亭北的声线便又艰难了几分:“一尾..平日里从不晚归的,贪玩也定会回家用饭...”
一尘低垂着眼眉,轻声道:“将他最后接触过的物件拿来吧。”
吴一凡如同初醒般,连忙从怀中将那张未写完的宣纸从怀中拿了出来:“大师!这个可行?”
一尘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纸张上。
那血便在纸上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蔓延开来,最终又汇成了一行,直直的指向了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