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诗娴又柔婉地说道,“那些将军也是不识趣,听说还刁难殿下,平日他们在诗娴面前,可是畏首畏尾!皇上,诗娴是喜欢七殿下才说这些的,若换了旁人,诗娴才懒得开口。”
心瑶顿时掉了一身鸡皮疙瘩,美人这是在告白呢!
她忍不住探看慕景玄的反应,却见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直接对怀渊帝说道,“父皇,舅父,我们继续往北走吧,那边有条山溪,风景不错。”
拓跋樽斜睨了一眼宁诗娴,嗔怒道,“景玄,你不应一声,可就不解风情了!”
怀渊帝也笑道,“诗娴的一番话的确说的在理,国公爷毕竟在军队里几十年,景玄,你若是迎娶了诗娴,那些老将军或许会给诗娴几分面子,对你恭敬些。”
心瑶在马背上僵住,目光落在慕景玄俊伟的脊背上,心口忽然窒痛的厉害。
怀渊帝很疼惜他,也知道如何为他铺路搭桥。
摆在眼前的也是事实,那些老将军的态度的确不善,娶了宁诗娴,与宁家有了牵扯,慕景玄在军队内的阻力,或许会减弱许多。
慕景玄的口气却冷厉如冰。“父皇,您明知儿臣已经心有所属,何必强人所难?再说,儿臣无心称帝,也不会为政务和军务招妃纳嫔。”
怀渊帝顿时被激怒,“放肆!你是在暗讽为父悲哀么?”
“怀渊,景玄说的是事实。”拓跋樽不羁地泼一盆冷水,见怀渊帝脸色铁青,忙又转开话题,“前面好像有鹿……朕若是射中了,你就让朕把你这讨人嫌弃的儿子带走,若是你射中,朕就再也不打他的主意,如何?”
怀渊帝愈加不悦,“真的儿子,岂容你用一只鹿决定去留?!朕不答应,那鹿,朕倒是可以让给你!”
“好,朕就不与你客气了!”拓跋樽爽朗地大笑着,策马带着自己的猎队便冲到了前面去。怀渊帝忙策马跟上去。
慕景玄还是紧随在父亲身后,却注意到宁诗娴策马总往身边挤。
“宁诗娴,本皇子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
他声音淡冷,透着一股不容辩驳的决绝和煞气。心瑶这局外人跟在他身后,被威慑得心头轻颤。
宁诗娴被打击地顿时眼眶彤红,“她就这么好!你竟然为了她说什么‘无心称帝’……如果她真的喜欢你、爱你,就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说睡了慕卓衍!”
“诗娴,你冷静点儿!”慕琰从旁一副尴尬地呆不住的样子,“七哥,诗娴有劳你照顾,她大病初愈不便远行,我到前面找找猎物,你们慢慢聊。”
说完,不等慕景玄应声,他就策马奔进林中。
心瑶望着慕琰没事儿人似的策马远去,心头警惕顿生,眸色也幽冷了许多。
这与宁诗娴青梅竹马的男子,竟这样洒脱绝然地放手了?而且走得如此自然而然。
他太疏忽了!有些事,太自然了,反而成了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