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鸾恍然大悟,忙跟在慕景玄右边说道,“我说呢,文嫔怎就敢笃定景玄能喜欢那文画儿?原来,她是声东击西,如此坑害景玄!”
心瑶担心地说道,“只怕明日一早,景玄为了我永不纳妃的消息,就传遍整条队伍,届时百官群起围攻,景玄恐怕不好应对。”
“你未免太小看你夫君了!”慕景玄握紧她的手,“只要身在这位子,总不会消停。”
“这事儿怪我,是我太着急让你当储君。”心瑶愧疚地叹了口气,“清茶那日也斥责我,父皇赏赐时,我原该只要两匹布就好,竟想不开地为你换太子位。现在可好,今儿文嫔利用皇祖母和父皇,明儿还有张嫔李嫔诡计百出,再这样下去,咱们岂不是累死?!”
“你夫君我手上还有兵马呢,大不了把她们全部杀光!”慕景玄说完,无视她和慕鸾的惊愕,环住她的肩笑道,“现在,咱们该吃就吃,该喝酒喝,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多想。”
车厢内,绷着怒火的苏漓央却暴怒掀了面前的矮几,杯盘水果摔成一片狼藉。
文画儿尖叫了一声,忙躲避开,见文嫔等人忙跪下恳请太后息怒,文画儿也忙双膝跪地,鼻音浓重地委屈道,“太后娘娘,都是画儿不好,是画儿惹您生气了!”
“怪不着你,是江心瑶给我玄儿下了蛊!”苏漓央怒火难消,对怀渊帝斥道,“你就由着你儿子儿媳对哀家不敬吧!”
怀渊帝端坐未动,气定神闲地端起茶盅,研看文画儿的一张脸,“母后,朕十分想知道,这文画儿到底哪里比心瑶强?她怎么就如此讨您喜欢?”
拓跋荣敏波澜无惊地笑道,“太后刚才不是说了么,这文小姐会讲笑话,会按摩,又会挑太子妃的错处,还会装无辜扮可怜,后宫里的女子,多半都是如此,很明显文嫔是专门比照后宫女子培养了她这位侄女!”
“如此看来,瑶儿那句话可真是说对了!”怀渊帝若有所思地看文嫔。
拓跋荣敏疑惑,“瑶儿刚才说了那么些话,皇上指哪一句?”
怀渊帝笑道,“瑶儿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文嫔正应了你那句话,就是心瑶暗指的贼。”
“哈哈哈……”拓跋荣敏顿时忍不住笑。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有说有笑,太后愈发被气得浑身颤抖。
文嫔俯首在地战战兢兢,“皇上,臣妾怎就成了贼呢?”
“朕冤枉你了?还是心瑶冤枉你了?”
“皇上明鉴,臣妾是觉得,景玄身边只心瑶一个人,太过孤单了,再说,心瑶嫁过来这么久,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臣妾也是为皇族子嗣着想啊!画儿是被御医们看过的,极易生养子嗣。”
“文嫔,朕的子嗣也十分单薄,这文画儿就封画嫔,与你同起同坐,共乘一辆马车,你可满意?”
太后忙道:“皇帝糊涂,文画儿尚算不得秀女,也未侍寝,更无功劳,如何能与文嫔平起平坐?!”
文画儿脸上闪过一抹欢喜,对上文嫔冷扫过来的眼神,忙慌乱地低下头。“皇上,太后娘娘说的对,画儿无功实不该封嫔位,依着辈分,画儿也该唤您一声姑父!”
怀渊帝淡凉地瞥她和文嫔一眼,又似笑非笑地挑着眉梢看拓跋荣敏,眼神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