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裹上斗篷,把女儿放入提篮中,出去宫门,就朝着皇宫的西门走去……
慕景玄得知心瑶急召龙玺,唯恐龙玺说些不该说的话,忙从御书房赶回寝宫。
他一路上却也在纳闷,段柏荣行事谨慎,就算贪银子,也把事儿完成的漂亮,修缮皇陵,添置礼器,把明细列清楚,且特拿了几样礼器来给太上皇过目,做到有理有据,叫人看不出什么破绽。
这次却行事诡谲,把字条送到了丝芙姐妹俩手上,他且半夜接受那姐妹俩的拜访,怕是收银子收成了习惯吧!偏巧,那日皇外婆为赐婚之事,赏赐了那姐妹俩不少嫁妆和大笔银两……
那些精明的商贾,最喜欢这样贪钱的官员,几次宴席,几点银子,就把该做的事儿顺利解决,也诱得满朝官员蠢蠢欲动。
段柏荣该杀,大周也断然不会回去从前的大周。
迈进寝宫大门之前,他转头对跟在身后的青砚说道:“去,传令刑部,把段柏荣的尸体摆在法场。”
青砚顿时明白他的意思,“陛下,可还要公告他的罪状?!”
“命允琪亲自写,就说经过核查,段柏荣自知贪赃枉法,罪孽深重,愧对皇后,自尽跳崖。”
“只是这样?”
“居心叵测与他勾结之人,看到他的尸体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知道他为非作歹的官员,也会引以为戒,而对这些事不知情之人,只惋惜他就算被皇后所救,还是难逃天网。”
“是!”青砚刚赶去刑部。
慕景玄走到庭院中,见小格子和余香都没有候在廊下,顿时狐疑。
平日,他进门,就算听不到心瑶说话的声音,小格子和余香也闲不住的说话,只凭这两人的情形,便能断定,心瑶这一天的心情是好是坏。
他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也没有听到她的说话声,却没等他走到宫廊下,余香便迎出来。
“陛下,宣王妃正给小公主喂母乳,皇后娘娘也刚歇下,说您若回来了,请您暂且去贺太后那边用膳,顺便也商量一下康王和平王的婚事。”
“难怪没有听到皇后的声音,她竟是睡着了?”难道,龙玺是没有对她胡言乱语、没有对她说段柏荣的事?!
他想进门去看看女儿,顿时想起余香刚才提醒的,拓跋坤珠正在喂女儿母乳之事,于是抬起的脚迅速转了个方向,“朕去书房看折子,皇后若醒了,你对她说一声,朕晚膳回来陪她一起吃。”
“是!奴婢恭送皇上!”
余香目送他出去,顿时呼出一口气,忙闯入内殿,就见江泓在拓跋坤珠怀里已经睡得人仰马翻,“王妃娘娘,主子临走之前,可是把奴婢和小格子都支开了,也不知她这会儿去了何处。”
拓跋坤珠道,“你刚才不是说,她划掉龚家人的名字么?怕是有什么事儿,去找龚家算账吧!”
“可龚家不该是主子最亲近的么?那可是主子的外祖父家呀!”
“心瑶的确当龚世逍是外祖父,但是人家龚世逍当初却在心瑶和景玄的婚礼上叫嚣,说他的外孙女只有拓跋柔萱一个……这话不只是惹了众怒,连太上皇都大发雷霆,当即撤了龚世逍的王位……”